紀曉月第二天剛到醫院,就被張萍萍拉住了。
她麵色不善地盯著紀曉月“紀曉月,明天給我出院。你天天在醫院裡算什麼?你們付得出醫藥費嗎?”
這幾天張萍萍坐立不安,生怕紀曉月亂說。
尤其是那個王桂花,隻要她出現就冷嘲熱諷。
這幾天她煎熬又不安,尤其看到傅立業天天往醫院跑,殷勤得讓她更加難受。
她家青青都隻能找孫建斌這樣的,紀曉月一個鄉下養大的,怎麼能真的嫁給傅立業呢。
就他們之前與紀曉月的矛盾,她絕對不能讓紀曉月嫁給傅立業。
要真的嫁了,那他們根本抬不起頭來了,更不可能有好日子過了。
這幾天,她已經想明白了。
人總要有取舍的,既然已經選擇了紀青青,那就得徹底放棄這個沒有養在身邊的親生女兒。
“傅立業家的背影是看不上你這種農村姑娘的,你彆丟人現眼了。現在傅立業願意搭理你,是看在你爸的份上。他是因著和你爸在同一個單位,不想要把場麵弄得太難看。你最好自己識相一點。”張萍萍冷聲的警告。
紀曉月冷冷地看著張萍萍,惡劣地朝她冷笑“張護士長,你是不是很害怕彆人知道你隻認養女,不認親閨女,怕人知道我是你親閨女啊?”
張萍萍冷笑“你這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你除了給我們丟人,你還有什麼。”
紀曉月咧嘴一笑“你是不是還擔心我真的和傅立業結婚啊。我當然得嫁給傅立業啊,不然我以後怎麼踩在你們頭頂上。”
她說完,再也不願多看張萍萍一眼,轉身就走。
一轉身,正好看到紀青青過來,她茶裡茶氣的捂嘴“曉月,你怎麼能和媽媽吵架呢。她是長輩,你不能這樣和媽媽說話。就算你在鄉下長大,也應該是懂規矩的啊。”
紀曉月冷冷地看著紀青青,湊近她耳邊說“孫鴻祥在派出所呢。”
紀青青聽到這話,身體一顫,驚恐地抬頭。
紀曉月也不多說,隻冷笑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紀青青看著紀曉月的背影,攥緊了拳頭,身子抑製不住地顫抖。
她是不是知道什麼?
不然為什麼專門提那個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心底的恐懼壓下去,轉頭與張萍萍說“媽,我原本是聽說孫根生住院來看他的。不管怎麼樣,他也是我親舅舅,可現在……他們這樣,我不想去了。”
張萍萍拉著紀青青說“彆去了。以後彆和孫家那些人有任何牽扯。孫建斌不喜你與生母家的人有關係,他們受傷關你什麼事。你是我家的孩子。”
說著,她又對紀青青說“要不是你和孫建斌現在已經鬨成這樣了,你去找傅立業,以你的教養和長相,傅立業肯定就看不上紀曉月了。現在我們和紀曉月鬨成這樣,不能讓她和傅立業結婚。”
紀青青攥緊了拳頭,輕聲說“媽,都是因為紀曉月。要不是她把我和孫建斌的事鬨成這樣。我就能和傅立業在一起。”
紀青青當初隻是想要搶走紀曉月的未婚夫而已。
那時候,她周圍沒有比孫建斌條件更好的。
可如今出現了一個傅立業,她就躍躍欲試。可紀曉月之前在大院裡鬨了那麼一回之後,她如果不和孫建斌在一起,那她就在大院裡沒法抬頭了。
“青青,孫建斌家也挺好的。父母都是正科了,你倆都這樣了,等你上完大學就結婚。”張萍萍隻是不想紀曉月踩在他們頭頂,倒也沒想紀青青去勾搭傅立業。
紀青青咬咬唇,惱恨地應了一聲。
她走出醫院的時候遇到了傅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