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傅家老爺子六十大壽。
按說一般人家不會辦這麼隆重,可他是老首長,扶持門生的人眾多。
一早,傅立業就讓司機過來接人了。
她帶上了嚴關山的畫。
她尋思著按著原書的劇情,這畫不一定貴重,但應該是不失體麵的。
到了傅家,昨個和她鬨過的傅葵也在,她身邊跟著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人。
她是跟著傅立業一塊進去的。
眾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傅立業並沒有和大家介紹紀曉月,而是直接把她當自己人與老爺子打招呼。
老爺子的身份貴重,今天來賀壽的都不是一般人。
原身並沒有到過這樣的場合,如果是她,肯定是惶恐難安。
但如今的紀曉月是上市公司的老總,她曾見過很多大人物,也接觸過很多難纏的客戶,這樣的場合對她來說倒也不算是多讓她緊張。
她捧著畫走到了老爺子的麵前,微笑著與他說“老爺子,這是我的一個長輩的畫,上麵是賀壽的畫,我見花獻佛送您。”
眾人原都好奇像紀曉月這種農村來的女孩會給老爺子送什麼。
畢竟老爺子這樣身份的人,什麼都不缺了。
看到她送的是畫,眾人都好奇地湊過來。
老爺子也是完全沒想到紀曉月送的是畫,笑著與她說“我有個朋友,與我從小一個大院長大,也是極擅長畫畫的。前些年遇到一點事好久不畫了,如今回來,手已經不能再提筆了。”
紀曉月聽到老爺子的話,有些詫異。
他說的那人和嚴關山嚴伯伯的情況很像。
嚴關山在被下放之前已經是國內赫赫有名的國畫大師了,下放之後,條件艱苦,住在牛棚裡,手凍壞了,加上這些年的風濕折磨,他的手已經不能再長久畫畫了。
不過原身紀曉月時常在那邊牛棚轉悠,嚴關山是把她當成自己閨女培養的,從小就教她畫畫的。
“我認識一個伯伯與您說的情況差不多。”紀曉月與老爺子說。
傅老爺子詫異道“倒是巧得很。”
此時,那個與傅葵在一起的女人溫柔地開口“傅老爺子,讓我們看看紀同誌的送的畫。”
她這話一出,周圍不少人附和。
傅老爺子微微蹙眉想要拒絕,又有人開口了“老爺子是最懂畫的,他自己也擅長國畫。”
傅老爺子看向紀曉月問道“那我們打開看看?”
紀曉月點頭“那就打開看看。這是一個特彆疼愛我的長輩給我的。”
眾人沒在意紀曉月的話,而是等著老爺子打開。
畫卷打開!
是一幅祝壽圖,畫境是極符合今天的日子。
老爺子看到這幅畫就震驚了,目光定定地看著畫上的署名嚴關山。
眾人顯然也是看到了畫卷下麵的署名,都驚疑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國內最出名的國畫大師嚴關山。
他的大作一畫難求,前些年,因為性格問題得罪了人被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