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立業回了單位。
紀曉月準備去擺攤時,張奶奶家裡頭有動靜。
一個中年女人帶著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在搬東西。
男孩看著十二三歲的樣子,女孩有個十七八歲。
紀曉月與張奶奶關係好,看到張奶奶家有人搬東西,詫異的湊過去“張奶奶,您家來人了啊?”
張奶奶朝中年女人看了一眼,無奈道“娘家親戚,暫時住在我們家。”
張奶奶平日什麼話都與紀曉月說,可她今天卻並沒有與紀曉月多解釋,隻有些煩躁的介紹了下。
那中年女人嫌棄的朝紀曉月打量著“你就是那個天天跑我乾娘麵前討好的鄉下小姑娘。”
這女人叫王春芬,是張奶奶娘家那邊的人,也不知道哪來的狗頭嘴臉的親戚知道如今張奶奶兒子出息了,就攀上來說小時候認的乾娘。
張奶奶家裡頭重男輕女,她一輩子受娘家氣,推脫不了,隻能讓母子三人來了。
張奶奶麵色陰沉道“人家是師長的媳婦,需要來討好我,我沒那麼大的臉。”
張奶奶說完,就和顏悅色的對紀曉月說“曉月,你先去擺攤,這段時間我家裡頭有點事,我就暫時不過來幫你了。”
紀曉月看著那趾高氣昂的王春芬,歎息搖頭。
張奶奶這日子隻怕是不會好過了。
這娘仨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就那頤指氣使的,肯定是存著吃絕戶的念頭。
張奶奶有兒子,張醫生就是軍區一院的院長,單位有分房,而且日子過的好著。
張奶奶性子有些怪異,與媳婦合不來,所以才一個人住在老伴留下的大院裡。
她娘家的人就是合計著想要賴著不走,把大院這個房子昧下來。
王春芬看著紀曉月的背影,對張奶奶說的師長很有興趣,饒有興致的打聽“乾娘,你說那個鄉下丫頭嫁了師長,她男人年紀多大啊,我看著她二十來歲,她男人是二婚嗎?”
張奶奶掃了她一眼,不願意搭理這娘仨,轉身緊握了。
王春芬冷笑“死老太婆,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我還能問彆人。”
她說著轉身打聽去了。
大院裡頭不少嬸子就坐在門口牆邊聊家常。
王春芬是個會拍馬屁的,她要願意討好人,扁的都能說成圓的。
為了打聽事兒,她主動湊過去。
一打聽,她眼睛都亮了。
艾瑪,年紀輕輕的,二十八歲就是師長了,還是老首長的孫子,這潑天的富貴啊!
她顛顛跑回家,一把拉住了自家大閨女“阿滿,你已經十八歲了,你這年紀要相看人家了。我就是想要你嫁城裡人扶持你弟,我這才舔著臉來張老婆子家的。媽剛去打聽了,剛剛那個鄉下丫頭的男人是個師長,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我家了。”
王春芬的大女兒叫趙阿滿,已經十八了,是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