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老抬頭看了孫弘一眼“既然你已經有所決斷,那找我來乾什麼?你說了算,那就你來決定!”
孫弘聽到關老這話麵色變了變,他低頭看向關老。
他到此時才發現自己這個嶽父目光不似之前那麼呆滯了。
他意識到了什麼,驚恐的看向關鬆竹“你……爸,你最近是不是沒好好吃藥?”
關老沒有說話,而是指著那三幅畫“陳百合,你不是已經學畫十幾年嗎?把你之前的畫拿出來看看。”
陳百合聽到這話,心裡不安的看了孫弘一眼,然後搖頭到“這就是我的畫。這些就是之前畫的。”
明明早晨的時候,孫弘還在她身上和她保證今天的事不用緊張,我會幫你解決一切的。
孫弘這幾天的心思都在陳百合身上,所以他根本沒有去注意關鬆竹的情況。
他心裡的不安逐漸被放大,他沉聲打斷了關鬆竹“爸,我是百合的老師,她跟著我學了這麼多年的畫,我怎麼會不知道這些畫是不是她的。”
他話音剛落,紀曉月掏出一卷畫“哎喲,巧的很,上回陳百合當眾給我家老爺子畫了一幅畫做壽禮,我盤算著今天大概能用到,所以帶過來了。”
她說著就展開了手裡的畫。
這幅畫是當初陳百合當眾畫的,在場的人不少,她就是想要抵賴都抵賴不掉。
陳百合看到這幅畫後,麵色變了變,緊咬著唇求救般的看向孫弘。
她心中的恐慌不斷的蔓延。
她什麼都給了孫弘,他不會根本解決不了今天的事吧!
孫弘看到這幅畫時,麵色也變了變,皺眉看向陳百合,用眼神詢問是不是她畫的。
陳百合心虛的低下頭。
孫弘隨即又道“是不是我家百合的畫,我還能看不出來。這幅並不是我家百合的畫。”
不等孫弘繼續狡辯,關鬆竹已經麵無表情的開口了“彆狡辯了!在場的都是畫壇大家,到底怎麼回事大家心裡明鏡一樣。你這個學生的人品和你一樣的卑劣。”
他說著,指了指桌上的畫“既然你說這畫是你畫的,你給我畫一幅一模一樣的。”
陳百合麵色煞白,盯著孫弘,等著他幫自己。
明明今天隻要關老說一句就是她畫的,當眾說以後會指導她畫畫,那所有的猜忌都不存在了。
一句話就能讓所有人都閉嘴。
如今的世道,誰在乎到底是誰畫的呢。他們隻在意她背後的人是誰。
如果關老願意給她撐腰,根本不會有人敢說什麼的。
她又不是要自己的畫多有影響力,她隻是想要那個名聲而已。誰在乎她在畫壇有沒有影響力,畫到底有沒有藝術家價值。
她緊攥著拳頭,看向孫弘。
孫弘這會兒根本顧不上去維持陳百合的麵子了,他有更害怕的事。
他這幾天因為忙著和陳百合溫存,並沒有去看關鬆竹,所以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照顧關鬆竹的人是孫弘信任的人,她並沒有和他說關鬆竹的異常,那隻有兩個原因,要麼是關鬆竹一直在偽裝,要麼那個保姆被收買了。
不管什麼原因,關鬆竹今天出現在這裡就不對勁。
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所以著急的想要把關鬆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