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澤握了握拳,有些悵然若失的在院子裡找到負重物,練習負重。
軒澤把一卷三百斤的布匹,綁在腰上在院子慢慢的一步步拖動。
軒澤又想到了那個碎片記憶,眉頭不自覺的鎖在了一起。
詹寧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坐在一卷布匹上小聲的說道
“你力氣好大呀。”
軒澤回神發現是詹寧,淺淺一笑
“隻是想增加點活下去的機會。”
詹寧看了看暗下來的天空
“這裡晚上好清靜,沒有喪屍叫喊的聲音!”
軒澤放下手中的負重物說
“估計是白天都燒死了吧,所以附近應該沒有喪屍了。”
詹寧打量了一番軒澤。
“你一靜下來就有很重的心事啊!”
軒澤並沒有否認,苦笑道
“每天都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真怕一步走錯,所有信任我的人,被我帶進深淵。”
詹寧抿了一下嘴,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軒澤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詹寧眨了眨大眼睛,建議道
“這樣吧,我就勉為其難當一次聽眾,讓你給我講個故事。”
軒澤上一秒還沉浸在壓力中,突然聽詹寧這麼說,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啊?講故事?”
詹寧此時認真的神色和治療趙龍時一般,她認真對軒澤說道
“隨便講一個就好,身為一個學過精神學的醫生,我要鄭重的告訴你。”
“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容易精神分裂的。”
你需要傾訴,哪怕是廢話都可以。”
“把內心的煩惱都發泄出來,這樣對你有好處。”
軒澤突然想起在這場末世降臨之處。
他曾經預約過精神科!
理性告訴他詹寧說的是對的。
“即便是又臭又長的故事,你也願意聽嗎?”
詹寧點頭應道“我會是一個良好的傾聽者。”
軒澤走到詹寧身旁,同樣坐在布匹上。
隨後又吸了口氣“呼~好吧。”
軒澤語氣不緊不慢,雙眼逐漸出神
“有一個小男孩,救下了一隻受傷的麻雀,他把麻雀當做朋友,每天和它說話。
精心照料下,麻雀康複了,男孩打開了鳥籠。
他以為麻雀會飛到自己的肩膀上,以為麻雀會感謝自己,會和自己玩耍。
麻雀蹦跳了幾下,站在籠門的邊緣,煽動了幾下翅膀,跌跌撞撞的飛出了院牆。
小男孩很傷心,怎料,下一秒。
一隻黑貓突然跳起,一把撲下了麻雀。
小男孩憤怒極了,追出院子的時候,黑貓叼住麻雀跑向了田野。
小男孩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了黑貓的窩,看到黑貓身下有四隻小貓正在喝奶。
男孩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到底怎麼判斷對錯。
有一個男人目睹了一切,告訴小男孩
你認為你對麻雀很好,那是你站在自己的立場觀點,可你忘記了你們不是同類;
麻雀永遠不會理解你,你也不會理解麻雀要的是什麼。
你認為黑貓咬死麻雀是錯的,那又是你站在自己立場的觀點;
但是在黑貓來說並沒有錯,那也是黑貓的立場。
觀點與真正的對錯,需要你自己慢慢理解,體會,判斷。
把你的善良用在同樣善良的人身上,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你的善良!”
軒澤說完後依然處於出神的狀態。
直到他回過神看向一旁的詹寧。
詹寧一直聽的很仔細,此時才緩緩開口
“郝獅今天跟我講了許多你的過去。”
“我猜那個小男孩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