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聲如洪鐘
“各位,誰能告訴我,軒澤何錯之有!”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會議室,久久飄蕩。
“如果今日我們判了軒澤有罪!那安全區所有男性,都效仿張俊一般,你們可曾想過後果!”
張德海沒想到,李軍開口就一點情麵不講。
“李統領!我城南公會自安全區成立以來,配合你們守衛軍清理喪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竟然…”
“功勞?”李軍身旁的金絲眼鏡男,馮傑刷的站了起來。
馮傑的音調和氣勢,與那日和軒澤談話時完全不同。
“守衛軍從未否認過城南公會的貢獻,你們甚至拿的比我們白刃隊還多,我守衛軍可曾虧待過你們!”
張德海知道馮傑說的是事實,他那套耍無賴,可不敢用在李軍和馮傑身上。
馮傑再問!
“難道有功勞就可以泯滅人性?按你的說法,是不是今後我可以每天帶著守衛軍光顧你家女性!”
馮傑最後一句,直接和張德海翻臉了。
其餘人,麵露驚歎,無一人敢再接話。
“你!……馮副統領,你!”張德海氣的發抖,還是沒敢翻臉大罵。
“可他畢竟違反了安全區的規定!”錢副郡守用臃腫的身體,擠開屁股下的椅子。
馮傑針鋒相對,再次開口問道“誰告訴你,規定就一定是對的!”
“曆年曆代法律條例都在不斷修改完善,為何我們不能?”
錢副郡守不甘示弱,逞強的說“為他一個人修改條例!憑什麼!”
李軍終於起身,盯著錢副郡守,凜然道
“因為於情於理,他都沒錯!”
高郡守朝著錢副郡守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再說話。
他起身文雅的朝李軍示意,跟他出會議室。
“李統領,請借一步說話。”
二人來到會議室外。
“李軍,身處我們這樣的位置,對錯之分還重要嗎?”
“明明殺一人,便可穩定民心的事情,為何你要執意將事情變的複雜。”
李軍挺直了腰板。
“高郡守。”
他聲音低沉的質問道
“那他娘的我們守衛軍,在前線拚命為的是什麼?”
“那些拖家帶口的男子,在外麵拚命為的是什麼?”
“那些餓著肚子遊行的女性,為的是什麼?”
“什麼是民?你穩定的是民心嗎?你順應的是民意嗎?”
“還有更重要的原因,你來聽聽再做決定。”
李軍回到會議室並未落座,他整了整衣裝,站在那裡仿佛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嶽。
“現在我們來談一談現實的問題!”
“城內的石油馬上見底,到時候民眾拿什麼運物資?”
李軍意有所指的轉頭,看向落座的高郡守。
“這次開放通往垣萊市的通道,存在極大隱患。”
“東南方向,那群聚集的高級喪屍,在座的都清楚。”
李軍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沉重的氣氛在會議室中彌漫開來。
“如果再不清除,明日!必須關閉通道。”
“否則一旦通道被阻斷,進去的人,一個都彆想活著回來。”
“允許你們調撥整個公會1000人,你們誰能帶隊去清除掉?”
他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逐一掃過在座的眾人,像是一種無聲的質詢。
在場的,都是安全區有頭有臉的人物。
誰不知道,那就是個魔窟!
一個讓人聞之色變的死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