噅
馬停在他身邊,徐良從上麵翻身而下,動作乾淨利落。
“郎君!”
“嗯,你回來了。”
“郎君讓我打聽的情況都打聽了,玉林巡檢司那邊還沒有通知縣衙,不過確認人還活著,請了郎中診治,傷得有點重,一時間無法行動,所以遲遲未發解,擔心人死在路上。”
趙彥平點點頭。
這些情況他剛才已經從曹行健那裡了解到了。
宋金剛也說過被槍刺穿了胸膛,肯定傷得不輕。
“郎君,我還了解到了一件事。”
徐良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張捕頭的養父鐘捕頭就是死在了玉林,據說很可能是章雲龍乾的。”
趙彥平想起錢四海說過又位姓鐘的捕頭對章雲龍殺良冒功不滿,在去玉林執行任務的途中被殺,想必就是張阿七的養父了。
難怪張阿七會緊跟曹行健,在關鍵時刻救下宋金剛,原來是這麼回事。
徐良取出一張紙遞給他“這是以前玉林巡檢司押解人犯時的路徑,還有程序,基本上都是走官道由西門入城,隨行的衙役和官兵不會超過30人。”
趙彥平接過圖紙看了下後收進袖袋“我要挑選二十名敢死的護衛,你有什麼建議?”
“建議”
徐良愣了下,看來郎君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郭英、謝大年這些人可用,不過”
他瞅了眼趙彥平,咬著牙道“不過我建議最好不要事先告訴他們要做什麼。”
趙彥平點點頭“等魏二哥回來後咱們再好好議一議。”
徐良的話有一定道理。
如果讓那些護衛提前知道了計劃,不說會不會泄露,他們敢不敢做都未可知。
殺官在這個時代其罪形同謀逆,要誅連九族的。
做了以後,就沒有退路了,那時除了跟著他一條路走到黑外沒有其它選擇。
可這就有誆騙的意思,護衛心裡難免會留下心結。
不過做大事者,不拘小節。
世上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成大事者心要狠,該斷則斷,顧及這個顧及那個什麼事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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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林巡檢司昏暗的地牢裡,宋金虎被綁在一根木架子上。
其實以他現在的狀態,即便不綁在木架上也跑不了。
對麵坐著兩人。
其中一人正是巡檢章雲龍,另一人是名華服公子,卻是萊陽縣最大的豪紳沈家長房嫡長子沈鬆華。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用手絹掩住口鼻暗罵章雲龍混蛋,居然將他帶到這種鬼地方說話。
“大公子那件事可查清楚了?”
章雲龍用鐵鉗撥弄著爐子裡的炭火,不緊不慢道。
“查過了,沒有查到。”
沈鬆華說話時都帶著鼻音。
“怎麼可能,根據我手下得到的消息,光是這個月他就供應給了薛家商行6000斤雪花砂糖。這麼大量的雪花砂糖莫非是憑空來的,背後一定有人。”
章雲龍十分肯定。
沈鬆華臉上露出困惑之色“我也是奇怪,可是查了許多,就是找不到背後的人,也查不到那些雪花砂糖是什麼時候送進碼頭倉庫的。”
“對了,還有那些竹椅和筍乾,這幾個月他收購了幾千把竹椅和近萬斤筍乾,然而奇怪的是進入碼頭倉庫後就沒見出來過。”
“根據打聽到的消息,薛家提貨時根本沒有看到那些貨,你說怪不怪!”
“是呀,是很奇怪,不然我怎麼可能容忍他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