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一年前,鐘淩雲偶遇西門望對一名歌姬施暴,將其打傷,西門望因此懷恨在心。
為了報仇,舞陽侯借著巡邊的機會,設計陷害鐘淩雲貪墨軍資勾結敵國,導致鐘淩雲被抄家,他和千餘心腹部下全部送到了這裡來服役,家中女人則送往教坊司。
西門望用手段強占了鐘夫人,並威嚇她,若是她敢死,那麼就讓人在礦場虐殺了鐘淩雲,想要保住鐘淩雲的命,就得將他侍候好了。
為了羞辱鐘淩雲,西門望將他與鐘夫人歡好的過程畫成圖畫,隔三差五就派人過來送給鐘淩雲評鑒,畫麵不堪入目,鐘淩雲幾次被氣得暈厥過去。
鐘淩雲和他的屬下不堪其辱,決定逃出礦場,先前的礦洞滲水就是他們一手策劃的,目的是離開礦洞,來到現在的位置。
這裡是北倉,他們原來住的地方是南倉,兩邊都有他的人,到了這邊的話就能將自己的人都聚集起來,這樣逃出去的機會更大。
當初跟著他一起被送過來服役的有三四百官兵,都是他的心腹手下。
按照鐘淩雲之前的設想,先將人合並在一起,然後從看守手裡奪取武器。
他們的挖礦工具在出礦洞時就得上交,因此現在手頭上沒有武器。
根據這幾個月的觀察,負責看守的人隻有三百多,這些看守並不難對付。
難的是附近的飛虎營。
從礦場出去隻有一條路,舞陽侯在這條路上設下了閘門,非常厚實,開閘需要十幾個人才能做到。
前幾個月的那次暴動就是沒能衝出閘門,被趕到的飛虎營給血腥鎮壓了。
飛虎營的校尉便是南宮望,手底下有一千多官兵,部分帶甲,有幾百弩兵。
當初幾百弩兵守在閘口處,幾千暴動的礦奴根本無法衝出去。
因此這次他們想要逃走,隻能悄無聲息控製住閘口,否則消息泄露,飛虎營趕到的話便沒有可能逃出去。
這很難,這裡的看守並不集中,分成了幾部分,有負責巡邏的,有負責調度的,還有負責監控的。
隻要一處受到襲擊,其它看守就敲響準備好的銅鑼,或者射出響箭。
飛虎營那邊聽到後一刻鐘內必然抵達礦區。
趙彥平聽完鐘淩雲的解說,大致清楚了這裡的情況。
“那麼,鐘將軍可有把握同時拿下那些看守?”
鐘淩雲搖搖頭,“這不可能,礦區太大,除了那些監工和看守,還養了幾十條惡狗,我們做不到悄無聲息將他們同時拿下。”
“那你們要怎麼樣才能在飛虎營官兵趕到前衝出閘口?”
趙彥平繼續問道。
“隻能憑運氣了!”
鐘淩雲頗為無奈,“在這裡每多待一天,我們的身體就差一分,這裡的條件太苦了,許多人都沒熬下來,如果再不拚一把,就連這一線生機都不會有。”
趙彥平深有感觸,之前不過是背了一簍子鐵礦石上來他就感覺很累,要是在這裡乾上幾個月,人估計就廢了。
“鐘將軍,現在除了你們的人外,還聯係了多少礦奴?”
鐘淩雲想了想,“大概還有千餘人,隻要我們動手,他們就會響應,剩下的礦奴也一樣。”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天黑後。”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
監工過來催促他們出去乾活,一行人排著隊來到新礦洞前,從監工手裡領取工具下礦。
礦洞裡點著油燈,不過光線很暗,趙彥平等人來到一處開采的位置。
“你們守在外麵,彆讓人進來。”
趙彥平吩咐孫京幾人守在通道口。
他則開始調出交易平台。
交易平台現在還能購買已經開啟的商品。
他沒有遲疑,直接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