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組織人實施搶救,我這就過去。”
秦詩雅快步走進衣帽間,當著陳羽的麵,推拉門都沒有關,脫掉裙子,西裝,如嬰兒般嫩滑的肌膚白的刺眼。
換好了白衣大褂,帶好銀針,秦詩雅內心忐忑,她沒什麼把握能治好這個患者,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日漸消瘦,骨瘦嶙峋。
上一次能把他搶救過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陳羽放下麵碗,不得不說,這烏冬麵太讚了。
“我也過去吧,師姐。”
“小羽,你還是不要過去為好,這個患者發病的原因,至今我都沒找到,我感覺是很奇怪的病,已經超出了醫學的範疇。”
秦詩雅把一頭波浪秀發盤起來,眼神清澈,標準的鵝蛋臉,看上去更加迷人,“上次用腎上腺素都沒有效果,於是我用了鬼穴十三針,勉強救活了這個患者,你彆去了,太危險。”
“沒事的,七師姐,我這些年遊離四方,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跟著閒雲野鶴的老道士們,也學了點醫術,沒準我就能瞎貓碰上死耗子,給弄好嘍。”
陳羽跟著秦詩雅做直行電梯,直接來到了搶救室。
秦詩雅戴上橡膠手套,又戴上護目鏡,“小羽,你在外麵看著就行,這患者口噴黑血、流的眼淚都是黑色的,很惡心!”
“秦小姐,您來了。”
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中醫,手裡拿著血壓計,激動地說:“這個人今天怕是挺不過來了,已經吐了1000毫升的黑血,心率達到了平均每分鐘288次,四肢顫抖,捆他的繩子,都掙斷了兩次。您還是不要冒險了,我們已經儘了全力,讓他安樂死吧!”
躺在搶救病床上的人,就是剛才坐在輪椅上,看到陳羽飛簷走壁的老李。
老李穿著條形病號服,五官扭曲,鼻孔裡還在向外流黑血,毛細血管破裂,導致渾身黑紫。
“絕對不行,醫者父母心,在我的醫院,就沒有治不好的病,更沒有死過人。更何況,他是突然發病,不是舊疾複發,絕對能治好。”秦詩雅熟練地拿出銀針,對著患者老李的百會穴刺下去。
滋!
老李挺著脖子,被繩索捆綁的雙手,青筋暴起。
“摁住他,彆讓他掙脫。”
搶救室裡的醫生護工齊上陣,幾個人摁住老李的胳膊,卻也根本摁不住。
秦詩雅欲再度用銀針刺喉,老李不停的搖動,秦詩雅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
“鬼穴十三針。”
陳羽很清楚,這套針法,想對付被人下了蠱毒的人,根本不起作用,就算是暫時能夠壓製,後期的反撲會更明顯,越來越厲害。
七師姐精通中醫,但遠超出醫學領域,一些妖禍的東西,秦詩雅束手無策,陳羽也十分理解。
從七師姐施展銀針的手法上看,已經非常嫻熟,一般的醫者,很難達到她這個水平。
針灸是一門古老傳承的中醫療法,經過朝代更迭的演變,目前主要是用銀針,而陳羽用的是金針,與銀針相比,金針的硬度更低,對針灸者的手法勁道,要求更高。
絕大多數醫者,隻學過人體360個左右的穴位,而陳羽則是熟知,人體更多不為人知的神秘穴位。
“都閃開!”
“注射三倍計量鎮靜劑,患者平穩後,準備微創手術。”
“詩雅,我來了,這就交給我吧,核磁共振、彩超檢查、血液樣本檢測的數據,我都已經分析了,患者李百順是中了劇毒,毒走心脈,通過心臟微創手術即可見效。”
秦詩雅果斷地說道:“趙漠,你不能在使用這麼大計量的鎮靜劑了,會對李百順的大腦,造成不可逆轉的衝擊。”
“毒血流遍全身,你對李百順的心臟動手術,這無濟於事。”
趙漠是秦詩雅高薪聘請,來醫院的西醫博士,外科權威專家。
開一家醫院,自然避免不了有人需要做手術。
一個月前,在秦詩雅的私人醫院,還順利完成了一列肝臟移植手術,主刀醫生正是這個趙漠。
趙漠貪婪的掃了一眼秦詩雅,“詩雅,咱們不都說好了嗎?西醫這邊,你無條件聽我的,中醫這邊,我不乾涉。”
“你不能因為李百順,是百順集團的總裁,就畏首畏尾不敢拿他開刀吧,還是你怕李百順死在這?你放心吧,李百順最多成為一個,靠呼吸機支撐的植物人,咱們能救他一條命,已經不錯了。”
搶救室裡的醫生護士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拿著手裡的材料、器具不知所措。
趙漠要求,按照西醫的方法,給李百順打鎮靜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