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飆手輕輕扶在轎車門上沿,“陸少爺,這事不勞您親自出馬,我替你解決。”
葉飆是特種兵的王牌人物,綽號閻王,天生神力,身材魁梧,麵色黝黑,雙臂能輕鬆舉起兩米直徑的磨盤。
陸遠峰下了車,裝模作樣緊了緊褲腰帶,“葉飆,你怎麼替我解決?”
葉飆沉聲道:“詩雅醫院又不是銅牆鐵壁,門口那八個保安,我十秒鐘全部放倒。”
“不不!”
陸遠峰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幾十名新聞電台的記者,得意的笑了,“不要動粗,我是個高尚的男人,對待心愛的女人要溫柔。”
“就像追殺獵物一樣,要先設置陷阱,一步一步的讓美人掉進去,最後讓她淚流滿麵,當著我的麵一件一件把衣服脫下來,難道這種感覺不好嗎?”
葉飆麵露窘色,“這……陸少爺,額,好吧。”
金色勞斯萊斯車後,閃著雙閃的三兩保時捷轎車,車門大開,先後走下來八名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這些人都是陸遠峰身邊的打手。
一行十人,浩浩蕩蕩的向詩雅醫院走去。
人群中,自動閃開一條人行通道。
“這不是陸氏集團的大少爺陸遠峰嗎?多金又帥氣,他怎麼也來了!”
“聽說,陸遠峰在瘋狂的追求秦詩雅,醫院出了事,死了的還是李百順,陸遠峰是不是過來,給秦詩雅撐腰來了?李百順的老婆在裡麵鬨的特彆厲害。”
“我要是能嫁給陸遠峰就好了,陸少爺一表人才,豪門大少爺,一看就非常有涵養。”
“……”
陸遠峰的到來,讓眾人議論紛紛,不少想嫁入豪門的癡心女,更是為之瘋狂。
殊不知。
一入豪門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
攝像機幾乎全部對準了陸遠峰,照相機頻頻閃爍。
梳著分頭的男記者,衝在最前麵,“陸少爺,您這次是不是為了秦詩雅而來?聽說,你已經向秦詩雅小姐求婚了!”
麵對鏡頭,陸遠峰漏出了虛偽的笑容,“你搞錯了,是秦詩雅主動投懷送抱,我們作為最好的朋友,今天我來,是幫她解決掉身邊的一個人,正是這個人毒殺了李百順。”
陸遠峰留下幾滴鱷魚眼淚,“李百順是我們陸氏集團,重要的合作夥伴,我要為他主持公道。”
梳著分頭的男記者擇機問道:“請問陸少爺,那毒殺李百順的人是誰?”
“陳羽!”
“他叫陳羽,他是個狼心狗肺的垃圾,妄圖指染秦詩雅!”
“今天在這裡,我要當場驗屍,公開陳羽肮臟的罪行!”
陳羽是誰啊?
京洲市大富人家,好像沒有姓陳的!
圍觀群眾被吊足了胃口,今天詩雅醫院,絕對會爆出京洲市的大新聞。
葉飆是個直性子,他感覺陸遠峰的表現實在是太做作,太假了。
今天是葉飆給陸遠峰,當貼身保鏢的第一天,葉飆的妹妹得了腎病,需要一大筆換腎的費用,稍有不慎,葉飆的妹妹就會香消玉損。
葉飆今天要好好表現,爭取成為陸遠峰的正式保鏢,隻有這樣,才能攢齊了妹妹換腎的錢。
隻是葉飆覺得,陸遠峰並不像外界人們傳言的那樣彬彬有禮,反而有些道貌岸然,令人作嘔。
“是秦詩雅,秦詩雅出來了!”人群中有人這麼一喊,無數的人如潮水般圍了過去,把詩雅醫院的正門,圍得水泄不通。
陸遠峰輕輕的拍著手,“好戲要上演了!”
“葉飆,今天你要好好表現,我知道你急缺錢,你妹妹急性腎衰竭,在一家小醫院做血液透析,撐不了多久。”
缺錢的葉飆隻能向陸遠峰低頭。
葉飆謙卑的說道:“陸少爺,儘管吩咐!”
“很好,你閻王的綽號,也讓我見識一下是有名有實,還是浪得虛名。”
陸遠峰緩緩說道:“陳羽該死,不過在大庭廣眾之下,你還不能公然殺了他,要是弄出人命來,伸冤局那群雜碎也會介入,打斷陳羽雙腿,把他的命根子廢掉。”
“遵命,陸少爺。”葉飆乾脆的答道。
服從命令是特種兵的天職。
按照陸遠峰的要求,葉飆通過照片,對陳羽的樣貌早就熟記於心。
秦詩雅特彆的無助,整個人看上去也憔悴了不少,秦詩雅不心疼這家醫院,她更憂慮的是不能在免費,為那些窮苦的人看病了!
李百順的死,無論如何也不能連累弟弟陳羽,倘若陳羽有個不測,她秦詩雅沒臉見其他師姐們,更沒臉見師父慕雪。
護工推著擔架車,車上放著的是蓋著白布,李百順的屍體。
鄭麗芸拿著手帕,擦眼抹淚。
中醫老柳,趙漠也跟著走了出來。
趙漠除了是詩雅醫院的西醫權威之外,還是伸冤局的死亡鑒定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