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喬星聽了孫淼和陶陽的話,心中湧上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
好像大家都默認了她能夠影響到沈伯硯。
沈伯硯那樣一個我行我素的性格,如果很多想法都因為她而受到影響,那這對於兩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喬星並不是冷血動物,即使很多地方,沈伯硯表現的沒有那麼明顯,喬星依舊能感覺到,他對她那種超過朋友的照顧和關心。
喬星沒有往那一層想,是因為她不敢想,而不是真的意識不到。
大家都是成年人,怎麼會一點也察覺不出來。
陶陽他們已經在聊彆的事了,喬星沒怎麼聽,她往沈伯硯的座位上看了一眼,微不可見的歎了一口氣。
但願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沈伯硯一早上跑了好幾個公司,但結果都一樣,這不免讓他有些氣餒。
這種感覺像極了當初畢業他和陶陽到處拉投資,卻到處碰壁。
運氣好了,對方還能跟你說幾句好話,把你好好的送出來。
運氣不好了,直接和你翻臉,罵你不自量力,癡人說夢,說的那些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幾年過去了,原本以為都雨過天晴了,可是誰知道,居然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
這幾年的心酸與艱難太像個笑話了。
沈伯硯買了瓶水,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
看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以及腳步匆匆的行人,他在一瞬間沒陷入了迷茫。
究竟要付出多少才能在這個城市生存下來?
他收回了思緒,餘光瞥到了躲在不遠處的人。
那棵樹有點小,根本就擋不住她,但她還擔心被發現,一直極力的隱藏自己。
沈伯硯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的視線一直盯著那棵樹,或者是躲在那後麵的人,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一直沒有收回視線。
盛瑤一直怕被沈伯硯發現,所以躲在樹後麵不敢看他。
但是她又擔心他跑了,於是偷偷的伸出腦袋,想看一眼,這一看,兩人的目光就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
盛瑤猛的瞪大眼睛,趕緊站直了身子。
但站了兩分鐘以後,她反應過來了。
都被看到了,她還躲著乾什麼。
沈伯硯就像是故意似的,看到她出來,才慢慢的收回了視線,擰開水瓶,又喝了一口水。
盛瑤慢慢的朝著沈伯硯挪過去,心虛的根本不敢看他。
沈伯硯也不說話,沉默的看著前麵。
就好像完全沒看到她一樣。
盛瑤一咬牙,實在忍不住了,和沈伯硯說道,“你彆生氣,我不是故意跟蹤你的!”
沈伯硯輕飄飄的說,“嗯,我知道,你是有意的。”
“不是!”盛瑤急得都快不會說話了,“我是想說,我跟你就是想讓你答應我,我會去和我舅舅說,讓他幫你,他一定會同意的。”
沈伯硯淡然道,“他會答應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有那個本事能讓他答應,可是就算是這樣,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幫助?”
他扭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嗎?”
其實沈伯硯並不是沒有辦法,再怎麼樣,他還有沈家這個靠山,即使他從來沒有把這個靠山當做過靠山。
但如果他想,現在所有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他與其去接受盛瑤給他的幫助,不如去求沈從越,那好歹是他的親生父親,在彆人眼裡,老子幫兒子那是天經地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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