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答應,”林歲寧斬釘截鐵的說,“反正我不會嫁。”
沒有過爭執的話一切都好說。
可她上回都跟謝父吵成這樣了,還談什麼婚,論什麼嫁?
“這由得你嗎?!”
眼見著王妃越走越近,林誠錄又換了副嘴臉,好聲好氣的說:“歲寧啊,明日是你的及笄禮,難道你還不回來?”
林歲寧不樂意讓外人看笑話,刻意壓低了聲量。
“大肆替我辦及笄禮,請那麼多賓客來觀禮,顯得你多重視母親和我,又顯得繼母善待我了,做這場戲,何必呢?”
像林家這種門戶,大可以關起門來做個及笄禮,請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加笄便好。
可父親和繼母偏偏要給她大辦。
不就是做戲給彆人看罷了?
林誠錄沉下臉,“歲寧,你跟娘家處不好,在外頭誰看得起你?”
林歲寧笑了。
“我哪裡有什麼娘家?”
說話間,梁王妃到了眼前,笑著說:“林縣丞,這是急著來接女兒回去了?”
方才得話,王妃是不曾聽見的。
林誠錄行跪禮,恭謹道:“小女得王妃娘娘的青睞,是小女前世修來的福分,隻是明天是小女的及笄禮,下官來接她回去,明日行過禮了,下官再將她送來,請王妃娘娘應允。”
這番話一氣嗬成,想來背得很辛苦。
梁王妃側首對林歲寧道:
“及笄禮對女子來說是重中之重,可不能錯過了,去吧。”
“是。”
回去,林歲寧倒也不虛,畢竟人仗貓勢,荷包蛋和煎蛋兩個會跟著她呢。
奈何不了皇後,還奈何不了那幾個林家人嗎?
……
山竹不知太子今日怎麼回事,吃了炸藥一般,總是對他沒有好臉色。
一直問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上完茅坑洗手了嗎?”
“你為什麼不愛洗手?”
“你手臟你知道嗎?”
山竹愣愣道:“這就去洗。”
太子更加暴躁。
“現在去洗有什麼用?!”
山竹思來想去,反省了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殿下知道我昨晚幫您催吐了?”
李玄澤沉著臉,嘴角抽蹙著,一遍又一遍漱口。
山竹錯愕道:“所以殿下昏睡之時,能感受到發生的事?!”
李玄澤沉沉“嗯”了聲,繼續漱口。
山竹就沒想到還能有這麼懸乎的事。
人睡死到天崩地裂都鬨不醒了,居然還知道外頭發生的事!
早知道如此,打死他也不敢去摳太子的喉嚨啊!
“殿下,這不是我的主意啊,是林姑娘要給您催吐,我不得不這樣做啊!”
李玄澤問:“你認為我該去怪罪林歲寧?”
山竹一噎。
“自然不能怪林姑娘,怪我,都怪我。不過殿下,我昨晚給您催吐時洗手了的……”
但他後半句話到底心虛了,越說越無力。
正認錯呢,山竹尋思著是不是該走走形式,跪下來磕一個,另一位侍從前來傳話。
“殿下,林姑娘帶著呆呆回林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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