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妃看了林歲寧一眼,很快收回目光,沒有再順著往下問。
趙大夫趕來給聞映月施了針。
雖然人還不醒,臉色是肉眼可見的好轉了些,梁王妃這才到隔間同林歲寧說話。
“昨日我們去逛燈會,同太子和永安侯世子一塊兒泛了湖,回來大概戌時,在馬車上映月還是挺好的,蹦蹦跳跳下的馬車,後來怎會這樣了呢?王妃娘娘,或許可以仔細盤問昨日陪映月回屋子的下人,有沒有遇上什麼事。”
林歲寧原本想著,會不會是昨日出去玩累了,映月才會生病。
可下人話裡話外要牽扯到昨日映月被她帶出去的事,還說映月回來時悶悶不樂,那就不對勁了。
或許不是單純的生病,而是有居心叵測之人要借生病做點文章。
她便更應該勸著王妃查清來龍去脈。
“你不要多想,”梁王妃反過來寬慰她,“映月可不是個受了委屈不聲不響的性子,早就到我這兒告狀來了,且她最愛乾淨,哪裡會不肯洗漱就睡?那個下人說的話,我覺得不可信。”
林歲寧鬆口氣。
隻要梁王妃明智,這事就沒那麼大,等映月醒來自會明了。
“王妃娘娘,你信我?”
梁王妃瞧著這姑娘眸光裡閃爍的感激之情,輕笑一聲,抬手安撫她發涼的臉頰。
被信任,不是很尋常的事嗎?
這姑娘卻是這樣慶幸感激。
“映月是個聰慧的,眼光也一向不錯,映月喜歡你,那你一定待她挺好的。”
“好了,咱得換地兒了,還有人等著咱們去應付呢。”
……
一同回到正堂,永安侯夫婦還等在那。
“映月沒事吧?”梁王問。
梁王妃不想在外人麵前多說,輕描淡寫道:“小病小痛,難免的,不礙事。”
聊沒一會兒,梁王便說去上茅房,匆匆離開。
永安侯問:“昨晚街上發生的事,王妃聽說了沒?”
梁王妃不緊不慢喝口茶。
“侯爺指的是哪件?”
“許辰當街說愛慕林姑娘,非林姑娘不可!”永安侯尷尬笑道,“這小子這麼乾,是把他爹我逼上梁山了,還不得趕緊來提個親?”
林歲寧以為,上回已經鬨成這樣,提親之事不會再提,沒成想這永安侯真當是開得了口。
這事還是得怪孟吟秋,若不是她在街上鬨,也不會招惹世子說那些。
“侯爺誤會了,世子是為了幫我解圍,並不是真的愛慕我。”
她想,世子的確是心善的,或許對她是有些許好感,但絕對沒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她也不會這樣自作多情。
永安侯哼道:“那小子,先前就老盯著你看,我當爹的能不知道他喜歡誰?”
梁王妃清咳。
“咱們做父母的還是不要武斷了,我覺得這事得讓兩個孩子坐下來,一同說說清楚。”
“我家小子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要說什麼?”
永安侯心直口快的說:“王妃想把郡主許配給哪家?不會是太子吧?”
關鍵時候,許辰風一樣的跑來,氣喘籲籲的,怒道:“爹!你怎麼又來梁王府了!”
永安侯擠眉弄眼的看向歐陽虞蘭,示意她來開口。
歐陽虞蘭先叫許辰規規矩矩的給梁王妃示過禮,再道:“上回我在梁王府落水,給王妃添了不少麻煩,這是來道謝的。”
許辰目光掃視這間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