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歌給了他一枚白眼,沉吟一下,眼珠子滴溜溜的幾下,唇角一翹,容色淡定的抬步越過將離,從門口進去了。
她一進去,才發現裡麵人比她想象中還要多,她餘光暗暗的一掃,發現兩側坐著三個男子,還有兩個女子。
原本主座的位置上坐了一男一女,男子莫約四十左右,威嚴英俊,細看之下,和容珩有一二分相似。而女子端莊賢淑,柔美麗姝,倒是看不出年齡,看模樣最多不過三十。
一男一女身上皆穿著紮眼的明黃色的衣袍,根據上麵的龍鳳圖案,蘇長歌可以判彆,這兩人便是天啟國的皇帝皇後了。
在她進來後,除了容珩,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停留在她身上。
即使如此,她容色依舊淡定,不卑不亢的朝著主位的方向走去,在距離主位三尺左右的地方,她頓住了腳步。
就在所有人以為她要傾身跪下拜見皇帝皇後的時候,她依舊挺直腰板,在場的人臉色有些奇異。
蘇長歌視而不見,朝皇帝皇後福福身,正要開口,皇帝便大掌一揮,寬容的道:“罷了,大家以後便是一家人,莫須多禮,坐吧。”
蘇長歌低垂的眸心一閃,道:“謝皇上。”
話罷,她見容珩身側有空位,便在那裡坐了下來。
容珩從她進來後沒有看過她一眼,雙眸冷清的在坐在一側呷著茶,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蘇長歌暗暗瞟了容珩一眼,視線不著痕跡的朝眾人的茶盞看過去,赫然發現茶盞熱氣一般,看起來這茶是端上來有一定時間了。
也就是說,皇家人來了應該有好一會了。
就不知在她沒來的那一段時間裡,他們都聊了些什麼,而且皇上還叫她四王妃,他們都還不知道容珩已經將她降為妾?
皇家人最不好相與了,她遲遲而來,不知道要遭受怎麼樣的討伐呢!
蘇長歌這想法剛出來,皇後含笑睇著蘇長歌,“四王妃,以後大家便是一家人了,以後對皇上尊稱父皇便是了,莫須拘謹。”
蘇長歌並沒有因此而鬆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應道:“是。”
蘇長歌由始至終都表現非常沉靜,不驕不躁的,讓在場之人不禁有些詫異,區區一個三品官女,之前還是一個瞎子,理應沒見過什麼大場麵,然而,卻能在天啟國至高無上的人麵前竟然表現得如此鎮靜,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皇後溫柔的笑著對皇帝道:“皇上,您瞧,不愧是如意玉環選出來的人,氣度到底是與眾不同。”
皇帝睨一眼蘇長歌,頷首:“是可以。”
皇後盈盈頷首,不知想起了什麼,睨著蘇長歌掩唇而笑:“不過,四王妃今兒這表現倒是與選妃大會那天大為迥異,簡直跟兩個人似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又轉向了蘇長歌,等待著她接話。
皇後是隨意一說,還是暗暗諷刺她今日表現得太好,善於偽裝?
蘇長歌眼瞼微垂,不顯山不露水的回了一句:“雙目失明的人麵對未知的威脅,舉止有損,讓皇後娘娘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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