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後,她認真對佘遵說“短暫觀察,他性子挺暴躁的……”
聽了佘新蕊的回答,
佘遵笑著搖頭,歎了口氣,拍了拍佘新蕊的頭,似乎有些哀傷。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佘新蕊瞧著佘遵那副表情,好像在為一個好好兒的人突然變成了傻子感到惋惜似的,心裡不禁有些難堪和惱火。
這家夥,究竟想表達啥呢!
乾啥要用這種既古怪又帶點瞧不起的眼神瞅著我?
佘遵輕輕一笑,這才開口“我一直以為你挺機靈的,沒想到,你也隻是個糊塗蟲罷了。”
聽著佘遵用這麼個半開玩笑的詞兒“糊塗蟲”來形容自己,佘新蕊表麵上白了他一眼,心裡卻悄悄泛起了點兒小羞澀。
“有話直說,彆神神秘秘的,我聽不懂。”佘新蕊裝作不高興的樣子說道。
佘遵沒急著解釋,而是站起身,往外走向工廠大門。
“你這是要去哪兒?”
佘新蕊一愣,趕忙問了出來。
“裡麵太悶了,出去透透氣。”
佘遵頭也不回,應了一句。
佘新蕊有些無奈。
真是搞不懂這個家夥,話說一半就開溜!
但佘新蕊也沒就這麼算了,她吩咐副隊長安排隊員處理現場,隨後自己也起身跟上了佘遵。
雖說她是隊長,但由於她性格的緣故,多數時間都在負責緊急情況的指揮。
像這種事後收拾的活兒,通常都是甩手給副隊長處理。
見佘新蕊緊隨佘遵其後,廠裡的警察們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說實話,以前我總覺著,憑餘隊長這性子和能力,沒哪個男人能駕馭得了她……”
一個瘦高的警察,一邊忙碌著,一邊用肩撞了撞同伴,一臉八卦地說。
“你瘋啦?竟然用‘駕馭’這倆字?小心讓餘隊長聽見!”同伴嚇了一跳,趕緊看向佘新蕊的背影。
“不對不對,是沒人配得上餘隊長!”
瘦高警察也是一臉後怕,連忙糾正了說法。
他們隊長的耳朵可尖著呢!
“但現在看,那個能配得上的人,出現了哦!”他望著佘遵的背影,嘿嘿笑著。
同伴聞言,深有感觸地點點頭“說起來,餘隊長這會兒跟在佘遵後麵走,還真有點小媳婦跟大老爺們的味兒!”
可惜的是,佘新蕊沒聽見這兩個手下的話。
不然的話,依她的性子,大概會在心裡強烈讚同的同時,臉紅脖子粗地訓斥他們倆吧……
……
“你倒是說說,那個家夥,到底是怎樣的人?”
在顓孫邊的街道上。
一盞盞昏黃的街燈,用自己的光亮抵抗著夜色的侵襲,給過往的行人和車輛帶來一絲溫暖。
佘遵和佘新蕊並肩走在路上,迎著微涼的夜風,倒也十分愜意。
佘新蕊看著佘遵,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聞言,佘遵停下了腳步。
他靠在顓孫邊的欄杆上,然後問佘新蕊“這麼些年來,大大小小的案子辦了不少,你有沒有同事受傷,或者……犧牲過?”
這話一出,佘新蕊猛地一怔。
她靜默了一會兒。
氛圍忽然變得有些沉重。
“有。”
佘新蕊點點頭,望著路旁昏黃的燈光,眼神似乎陷入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