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管她的意思。
“是。”她收回視線,微微斂下眉眼,低聲低氣,單薄的背脊卻挺得筆直,一如她那深藏在身體最深處的傲骨。
“我知道錯了。”
她在孤兒院長大,有野性,沒有野性就會被欺負,後麵被母親接來了傅家,會收斂一些脾性,即便是低聲低聲的道歉,也不卑不亢。
“既然知道錯了。”老爺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眼看她:“跪下,上家法——”
容棠輕抿了一下唇瓣,直接跪下,燈光之下,她白皙嬌嫩的臉被打照的更加的雪白,哪怕跪著,也不失風骨,背脊挺得筆直。
在傅家這麼多年,老爺子說一不二,越爭辯受罰越重,容棠縱使心中再不甘,也乖乖受罰。
下人拿來了戒尺,遞給老爺子。
戒尺一下一下的抽打在容棠的背上,她垂眸咬著牙忍疼,老爺子雖上了年歲,可這力道不小,抽一下都是鑽心刺骨的疼。
她疼得額頭上都細細密密的出了一層冷汗,手緊緊的攥著拳頭,死死的忍著不哼一聲。
在戒尺準備落下第三次的時候,傅敬為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攔住了老爺子的手。
老爺子擰眉,一臉的威嚴和不悅。
“敬為,你要妨礙家法?”
傅敬為不緊不慢的從老爺子手中抽走了戒尺,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這才看著老爺子淡淡的開口:“棠棠年紀小,她知道錯了就好。”
“接下來,交給我處理,時候不早了,您先去休息,彆再生氣傷了身子。”
老爺子看著容棠,冷哼了一聲:“你母親為你張羅你婚事,你釀成大禍,我卻沒注意到你今年已經二十二了,在傅家待了這麼多年,是該出嫁了,你的婚事,傅家給你張羅了。”
說完,他扭頭就離開了書房。
他這話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傅家已經容不下她,趕緊讓她嫁了,彆再在傅家礙眼。
老爺子一離開,容棠整個人一下就軟了下來,癱坐在地上,低垂著睫羽,沒有去看傅敬為。
額間的碎發被細密的冷汗沾染著,嫣紅的唇瓣死死咬著,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傅敬為站著,居高臨下看著她:“能自己站起來嗎?”
男人關心,她就不說話,耍脾氣,耍性子,一聲不吭。
傅敬為凝視她良久:“你覺得你不該打?”
男人聲音平靜溫淡,卻透著冷:“不打你,長不了記性。”
其實容棠心裡清楚,傅敬為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書房,他已經幫她料理兜了底。
於他而言,已經是對她破例和寬容。
可人就是貪心的,既要又要還要,她就是想要的更多。
男人見她不言不語,微微的扯了扯唇角,沒了耐心:“容棠,跟我使性子,你掂量的清自己嗎?”
話落,他邁步往書房外走。
他基本沒有什麼耐心,能為她料理已經仁至義儘。
容棠見好就收,在男人路過她的時候,直接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小腿,腦袋依偎在他的腿上,嬌聲嬌氣的:“小叔,你好沒有耐心,你多哄我兩句怎麼了嘛?”
她委屈巴巴的仰頭看傅敬為:“我好疼的——”
“不信你看,老爺子下手重,我都皮開肉綻。”
容棠作勢就抬手脫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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