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她出現了錯覺,傅敬為的聲音裡夾雜了微不可查的冷沉。
容棠哼唧一聲:“是啊,還比你溫柔體貼,人家起碼也願意給我名分。”
他沒說話,車內的氣氛陡然沉默,男人的眉眼在昏暗的光影裡,深沉,又冷冽。
幾秒後。
她就聽到男人不冷不淡的聲音:“權家高門大戶,富甲一方,跟了他,算是高攀。”
容棠心口一窒:“你真舍得?”
“你還想就這樣跟著我一輩子不成?”傅敬為聲音平靜穩沉:“什麼時候訂婚、結婚,身為叔叔,我給你置辦嫁妝。”
他的話,落入耳裡,刺入心底。
跟他的幾年裡,他當真對她一點兒心都沒有動過嗎?
心口密密麻麻的刺痛爬上來,容棠眉眼微微的斂了斂,沒說話了,整個人身上透著沉沉的氣息。
車子抵達傅家。
容棠自己下車,一步一搖晃的走,自己回房間。
傅敬為看著她踉蹌的身影,眸色深沉,也沒有去攔她。
整個車子裡,都是她一身的酒氣。
傅敬為愛乾淨,他或許是忍受不了這樣的味道,容棠聽到身後的他吩咐管家把車子裡清理乾淨和消毒。—
容棠第二天早上起來頭痛欲裂,看了一眼時間,才淩晨五點。
但她一想到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麼,她有些睡不著了。
喝醉了非要賭那口氣,人家不痛不癢,估計巴不得她早點走,她居然還上趕著要自己走。
不僅心動於男人的身體,更因為,除了他這個人,他身上,還有她想要的其他東西——
她睡不著,乾脆就爬起來下樓。
秋天的天氣亮的晚,院子裡的路燈亮著,她看到傅敬為穿著絲綢睡衣在院子裡澆花。
稀碎的劉海順順的在額間,襯得他越發的斯文,溫潤,人夫感拉滿了。
她眸色微微一亮。
走上前,從身後環繞住了男人的腰身,晨起的嗓音裡又嬌又啞:“怎麼起來這麼早~”
她也不顧這是老宅,小臉貼在男人寬厚的背上,男人身上清雋又成熟的氣息瞬間充斥滿整個鼻息。
他轉身,放下手中的澆花壺,深邃的眉眼看了一眼她:“酒醒了?”
“昨天晚上我亂說的。”她臉上笑著,抓著他的大手,左右搖晃:“我是真的想進華濟學習。”
她肩頭上披著毛茸茸的披肩,因為左右搖晃的動作,披肩順著往下滑,露出渾圓嬌嫩的肩頭,搖曳又妖冶。
傅敬為垂眸,大手不緊不慢的拉起她的披肩,聲音輕淡:“去吃飯。”
說完,他邁步去正廳。
不回應,就是拒絕。
她小臉微微一垮,小跑的跟上去:“你要是不同意,那你跟徐央央的訂婚彆想成功。”
男人的腳步頓出,回眸凝視她。
容棠又說:“你知道的,我嫁不了你,卻有本事攪黃你的婚約。”
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華濟她非進不可。
他陡然間扯唇笑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這麼有本事?”
這語氣平靜,雖是笑著,可容棠能聽到他語氣裡透著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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