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沐想起那個姓嚴的醫學鬼才,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無奈。
此人雖然是她的下屬兼合作夥伴,但性格卻極為古怪,而且對她總是抱懷疑態度,像對待一個試驗品一樣。
昨晚,這個家夥來到h市後,便約她去酒店進行心理診療。
然而,由於應酬時喝了些酒,她竟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想到這裡,言一沐心中充滿了忐忑不安,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脾氣古怪的家夥。
終於,車子抵達了酒店門口。
正當言一沐準備下車時,身旁的男人突然開口問道“我們……算是和好了嗎?”
說完這句話,男人的身體明顯緊繃起來,甚至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言一沐聽到這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捉弄人的念頭。
她嘴角微微上揚,故意說道“怎麼不算呢?帶著你的全部來彌補吧!”
讓她感到意外的是,男人並沒有反駁她的話,反而似乎有些認同。
難道這家夥一夜之間真的變乖了?
不過,言一沐還是覺得他以前那副不羈的模樣更加吸引人。
“我走啦,拜拜~”言一沐笑著湊近男人,輕輕在他臉頰上留下一個告彆之吻。
男人顯然被這個舉動所安撫,眼中閃過一絲明亮的光芒。
看著男人的反應,言一沐心中暗笑,然後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向通往酒店的方向。
她還蠻喜歡看男人被哄好的傻樣的,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股掌之間。
言一沐的身子快消失在轉角時,特意回頭看了眼後麵。
楚雲舟的車子竟然還停著沒動,人坐在駕駛位上垂著頭,不知道想什麼。她收回視線,抬腳往電梯間去。
片刻後,她站在房間門口,深吸一口氣,抬手按響門鈴。
如她所預料的那樣,醫學鬼才並沒有開門,看來他真的生氣了。
這下可難辦了,她的治療分為很多個階段,而她並不清楚自己現在處於哪個階段。
儘管她自我感覺良好,手不再顫抖,內心也不再慌亂,睡眠質量也有所改善,但這並不能說明全部情況。
她無奈地靠在牆邊,給酒店前台打了個電話,得知男人並未退房,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
那就隻能等待了,可是電話無法撥通,短信也沒有回複,言一沐等得眼睛都花了,終於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
“你還活著?”醫學鬼才皺著眉頭,語氣有些不滿地看著她,同時抬手摸了摸自己一頭亂蓬蓬的頭發。他站在門邊,身上穿著一件鬆垮的睡衣,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邋遢。
“你不會睡到現在吧?”言一沐並沒有在意男人的態度和話語,而是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男人這副狼狽的模樣。
“嗯,你昨晚失約了,我還質疑過自己的治療效果。”男人終於鬆開了抓著門把手的手,轉身往裡走去。
“不用質疑,我這段時間吃得好,睡得飽,心情愉快,也沒有出現什麼副作用。”言一沐微笑著回答道。
“病人都說自己沒病,我隻看診療結果。你再不來我就要奔京城去了”男人一邊說著,一邊點燃了香薰,房間裡頓時彌漫起一股淡淡的香氣。
“哦京城那邊很冷,你得多帶點衣服過去。”言一沐慵懶地躺在沙發上,閉上雙眼,悠閒地與男人閒聊起來。
經過多次的相處和磨合,兩人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默契。言一沐很快便進入了狀態,與男人一問一答,整個過程顯得十分輕鬆自然。
“這次,怎麼樣?”半小時後,言一沐睜開眼睛問著對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