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離開,第二天就回了美國。
坐在飛機上,他翻到手機那張照片,長久地注視著,試圖從她看著狸花貓的眼神裡看出些什麼。
最後他確定了,她看著狸花貓的眼神,比看著他溫柔許多。
每次她看著他,多半都有點兒慌亂,怕被彆人看到她和他說話,她給流浪貓喂食最起碼不用偷偷摸摸。
這樣的關係,哪裡還有什麼幻想空間。
他盯著照片,點到“刪除”,手指又頓在“確定”那裡。
算了……
他想,一張照片而已,這也是他僅有的了。
許梔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曾經為見她回來過,又孑然一人離開。
她也不會知道他曾多少次拿出那張照片端詳過後,又因為這無望的癡念而對自己心生厭惡。
人們對夢寐以求的東西,一旦有機會靠近,就恨不得立刻打上自己的標簽,他也不能免俗,想要擁有,想要占有,想要名正言順,想要光明正大……
欲壑難平。
這一晚的後來,梁錦墨還是為許梔擦了藥油。
她洗漱的過程裡,都是他抱來抱去,他好像真的不嫌麻煩,這裡沒有彆人,她也逐漸習慣了一點。
等到再上床,梁錦墨離開時,在她唇角落了個晚安吻,“什麼事都等明天再想,先好好休息。”
說是這樣說,等男人走後,她還是忍不住在床上翻來覆去。
今天發生的一切,對一向循規蹈矩的她來說都太超綱了。
許何平一定會暴跳如雷,她想到這裡,卻覺得有些痛快,她計劃,總有一天,她還要告訴許何平,她和梁錦墨在一起了。
一想到梁錦墨,思緒不受控地就回到剛剛那陣子在床上的混亂,她忍不住地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翌日早。
許梔起床之前,就收到梁錦墨的微信:醒了嗎
她沒有回複,下床一瘸一拐去了客廳。
梁錦墨坐在沙發上,看到她,他放下手機蹙眉起身,“你要少走路,怎麼不喊我抱你?”
眼看他又要伸手來抱,許梔趕緊說:“那我也要適當活動啊,不然要肌肉萎縮了,而且真的沒有那麼嚴重,昨晚擦了藥油,今天都消腫了一些。”
梁錦墨還是不放心,等她坐在沙發上,他半跪下去握著她腳腕看了看。
確實比頭天好一點,但還是腫著,他說:“今天你彆亂跑,就呆在屋子裡。”
許梔嘟嘴,“錦墨哥哥,你這樣,好像那種很無趣的愛說教的長輩。”
梁錦墨抬眼,伸手就捏了下她的嘴唇,“誰讓我是哥哥呢。”
許梔說:“那我以後不叫你哥哥,行嗎?”
“那你想叫什麼?”
梁錦墨好整以暇。
許梔一時沒想出,她說:“你不覺得……我和你現在這樣的關係,叫哥哥,有點怪怪的?”
話沒說完她就臉熱,誰家的哥哥會把妹妹壓在床上那樣啊……
梁錦墨仿佛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他就很直白了:“你覺得在床上叫哥哥不好?”
許梔小臉爆紅,說不出話來。
她看到他忽然勾唇,這個淺淺的笑容透著幾分邪性。
“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
客廳很安靜,許梔快要炸了,她扯過旁邊的抱枕,一把擋住臉,“閉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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