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怡搖頭,“沒事,有點發燒,我都已經習慣了。”
於濤:“吃藥了嗎?”
阮舒怡:“吃了,真沒事,估計過一陣就好了。”
於濤點點頭,正想再說話時,阮舒怡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裡傳出稚嫩的童聲:“媽媽,你怎麼又發燒啊?”
阮舒怡這才想起,視頻還沒掛斷,她趕忙拿起手機,和阮皓言說:“媽媽等下再打給你。”
掛斷視頻,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於濤解釋,“我剛剛在和我兒子接視頻。”
於濤點點頭,“你吃了飯就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從房間出去,於濤回到餐飲部找陳凜。
陳凜就沒吃幾口飯,他沒什麼胃口,等於濤過來,他們就近找了個包廂進去說話。
於濤說:“飯菜給她了,她精神確實不太好,人看著很虛弱。”
陳凜問:“吃藥了嗎?”
於濤:“吃了。”
陳凜:“她在做什麼?”
“在和她兒子接視頻。”於濤答。
陳凜臉色更沉了。
都發燒了,不知道休息,還跟兒子接視頻……
一想起她生了孩子,他就感覺心口梗了刺一樣。
他媽的,他到底在做什麼,他來溫泉度假山莊是打算獵豔的,結果現在卻在操心阮舒怡的身體。
他擺擺手,示意於濤出去。
等於濤走後,他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發怔。
過了一陣,拿出手機打開瀏覽器,開始搜索白血病人低燒怎麼處理。
第一個下午,安排的是實打實的團建,外包給了一家專門做團建策劃的公司,要做一些破冰小遊戲。
阮舒怡體溫退到了三十七度三,她考慮了下,不管能不能參加團建活動,至少得去露個麵,免得賀坤又說她搞特殊。
好在策劃公司安排的都是些小遊戲,她勉力支撐著,也堅持到了後半段,不過可能因為還在低燒中,腦子反應慢,頻頻輸給對手。
周葉有些擔心,跟她咬耳朵,“你累不累?不然休息一下吧?”
阮舒怡說:“沒事。”
本來就是破冰小遊戲,輸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陳凜對這些遊戲沒什麼興趣,在他看來策劃公司的安排很弱智,但破冰遊戲大都如此,他本來不想來的,但鬼使神差地,還是來了。
他頭一次試圖做個有親和力的領導,隨意挑組進這些小遊戲,不過後來就不太有耐心了,眼看著到了抓逃手指的環節,他直接去了阮舒怡所在的那一組。
遊戲很簡單,一組人圍成一個圈,依次將食指抵在另一側的人掌心中,聽主持人講故事,故事說到“水”字,就要抓對方手指。
陳凜不動聲色,直接站在了阮舒怡旁邊。
一夥人先歡迎了一下領導,然後就開始遊戲。
阮舒怡一邊是周葉,另一邊是陳凜,她這會兒腦子有點糊,也不知道溫度是不是又升高了,將手指機械性地抵進陳凜掌心中,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反應也慢。
陳凜看了她一眼,目光就回到主持人身上。
隻是注意力不受控地集中到了她抵在他掌心的手指上,這樣微末的一點觸碰,他感受到了她指尖的溫度,心跳毫無預兆地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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