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語了，指指小孩，問阮舒怡：“哭了？”
阮舒怡二話不說，又瞪了他一眼。
陳凜：“……”
“樂樂，沒事，我們不跟他玩了。”阮舒怡也不知道這人怎麼跟個三歲小孩打球都毫不留情，她想這爸還是先彆認了吧，糟心。
她將阮皓言抱到腿上，給他擦乾淨臉，“休息一下，媽媽再陪你打。”
陳凜蹙眉，在她旁邊坐下，看看阮皓言。
小男孩看到他，就氣呼呼地彆開臉。
陳凜壓低聲問阮舒怡：“他一般生氣要這樣多久？”
阮舒怡“哼”了一聲，也扭過頭，不看他。
陳凜：“……”
事情好像有點嚴重，他沉默片刻，喊阮皓言：“樂樂，要不……我們再打一次？”
阮皓言不看他，當然，阮舒怡也不看他。
陳凜覺得這小孩真是太奸詐了。
但是阮舒怡居然吃這套，他沒辦法，沉了口氣，“樂樂，叔叔還給你買了變形金剛。”
阮皓言頭一下子扭過來了，眼底放光：“在哪裡？”
陳凜心底鬆口氣，“在車裡，等我們打完球給你看。”
阮皓言精神就又來了，重新拿起拍子和陳凜打球。
這下子，接不到球的成了陳凜。
他撿了一陣球，好在阮皓言也累了，說：“叔叔你太菜了，我們不打了吧，我想看變形金剛。”
陳凜如釋重負。
恰好也快到中午，三人回到停車場，陳凜將後備箱打開，慷慨地對阮皓言說：“這些都是你的了，還有無人機，擎天柱，還有這什麼玩意……”
阮皓言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他手腳並用，快爬進後備箱。
阮舒怡趕忙去抱住孩子，哭笑不得，“樂樂不要著急，沒聽到叔叔說的話嗎，這些都是你的，又不會跑。”
阮皓言還是激動，一次性擁有這麼多玩具，對他來說是頭一回。
他抱著變形金剛，鄭重地對陳凜說：“叔叔，我覺得你又不是壞蛋了。”
陳凜沒忍住笑了。
小孩好哄，但是得罪起來也挺容易，他又窺阮舒怡臉色，她這會兒看著不像在羽毛球館那樣拉著臉了，但她臉色也談不上好，有些蒼白，鬢角有汗。
他走到她身旁，關切問：“還是累？”
阮舒怡摘掉了口罩，呼出口氣，“嗯，有點難受。”
“去車上休息一下。”
阮舒怡說：“還要帶樂樂去湖邊，還有那邊草坪……他喜歡在那裡看彆人遛狗。”
帶孩子果然很累，陳凜又開始覺得小孩煩了，他看了一眼還抱著變形金剛不撒手的阮皓言，想了想，說：“不然我們先在附近吃飯，你可以順便休息一下。”
阮舒怡其實帶了自己做的三明治，但她確實很累，想休息，便接受陳凜的提議。
三人去了附近的商場，路上阮皓言坐在後座上，左擁右抱，一邊小黃人一邊變形金剛，樂不思蜀。
阮舒怡靠著椅背，看著兒子開心的樣子，情緒有點說不出的複雜。
陳凜也是用了心的，現在他並不知道這是他的兒子，他為阮皓言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
她忍不住地想，要是她沒有生病就好了，那他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好好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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