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沒？】
拿起手機，看到發信息的人，唐綰嘴角一勾。
【還沒呢，要守歲。】
沈清揚剛放下手機，就聽到手機響起來，一看是唐綰馬上回複了她的信息。
驚喜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通宵？】
【十二點過後。】
很快沈清揚打了視頻過來。
唐綰想了一下，接通了。
視頻裡男人慵懶地半躺在床上，身著黑色的睡衣。睡衣的第一個扣子不知道是他忘記扣上還是怎麼的，露出強壯的胸肌，欲遮欲掩，有那麼一丟丟禁欲的味道。
唐綰不禁咽了咽口水。這個男人是懂得色誘的。
唐綰移開視線，假裝看電視上。
隻不過時不時地偷看。
【嗬嗬，在乾什麼呢？】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在這空曠的夜色裡有種撩人的感覺。
唐綰渾身仿佛被電了一下，不禁打了寒顫，整個人起了雞皮疙瘩。
沈清揚半躺在床上，打視頻之前特意將衣服扣子解開，整理了一下，半露不露，找了個最能顯出他身材性感的坐姿，覺得女人會喜歡後，才打通視頻。
果然不出他所料，女人很喜歡他的身材。看她那時不時偷看的小眼神就知道。
總算沒有白費他故意整理出來的效果。
女人穿著淡粉色珊瑚絨睡衣，披著長長的頭發，可能是洗過頭，頭發還沒怎麼乾，腿上蓋著毛毯，靠在沙發上。
看到女人打了個寒顫，沈清揚頓時坐了起來，“是不是冷？洗頭了是不是？怎麼不吹乾？”
聽到男人一連追問。沒想到他觀察得還挺仔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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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腳下有取暖器呢，頭發吹過了，有八成乾，等睡覺前肯定能乾。”唐綰將身上往下滑的毛毯往上拉了拉。
“在乾什麼呢？”男人慵懶地靠在床頭。
“在看春晚啊，你沒看？”女人嗑著瓜子，漫不經心回答。
“沒有。”沈清揚搖搖頭，他對這個不感興趣。
“叔叔阿姨呢。”
“我爸我媽看了一會春晚，熬不住休息了。”
“哦，那你休息吧，我掛了啊。”
“彆掛。”男人一看女人想掛電話，急忙坐起來“我陪你守歲。”
唐綰看著男人因為坐起來導致被子滑了下去，而露出一大片胸膛。
眼神暗了暗，沒有拒絕男人。
兩人隔著千山萬水，通過視頻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沈清揚靠在床頭，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女人，這是他退伍後第一次覺得心安。
此時此刻他終於感覺到很幸福。
他比那些戰友要幸福，起碼他還活著。不是嗎？
從十一點四十五後，就開始有人放鞭炮。
起起伏伏，遠遠近近，鞭炮聲就沒斷過。
“怎麼聽到你那邊有人放鞭炮？”沈清揚疑惑道。
“嗯，到了十二點我們這邊就得放鞭炮，不過有些人熬不住，就提前一點放。”
“每家都放啊。”
“是啊。”
“你家你放嗎？”
“不然呢。”
“那你怕嗎？”
“怕也要放啊，一般來說都是男人出去放的，以前是我老公放的，這不今年離婚了嘛，就隻能我去放了，過年的儀式感，總要有的。”唐綰一臉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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