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城最荒僻的一隅,一座宏偉的地下停車場,在烈日下顯得異常突兀。
這座曾經的車庫,已經被監獄的惡徒所占據,變成了他們苟且偷生的避難所。
停車場的入口被沉重的鐵門封閉,鐵門上斑駁的鏽跡見證了末日的痕跡,略顯破敗。
門口及四周,廢棄的汽車、破碎的混凝土塊等障礙物堆砌成一道道粗糙的防線,顯然是為了抵禦變異喪屍的侵襲。
這些車輛覆蓋著厚厚的塵土與寄生植物,車身與車輪鏽跡斑斑,仿佛沉睡了無數個年頭。
一群麵容猙獰的壯漢,在入口處設立了簡易崗哨。
負責監視與防禦。
崗哨內陳設簡單,僅有必要的家具及各式冷兵器。
甚至不乏槍械。
他們嚴密把守,力圖將這個幽暗的地下世界與外界徹底隔絕。
……
穿過停車場的大鐵門,沿著陰暗通道下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
遠處,僅有幾盞燈零星閃爍,破損的燈泡在風中吱嘎作響。
空氣潮濕悶熱,宛如置身巨大蒸籠。惡臭與腐爛垃圾的氣味交織彌漫,令人窒息。
牆壁上,黑水不時滴落,斑駁廣告語模糊不清。
地麵泥濘,塵埃堆積。
每當男人們走過時,都會留下黏糊糊的腳步聲。
停車場內,界限分明地劃分為兩片不同的區域。
一片是頭目鄧延龍及其核心下屬的住所。
那裡雖然光線不足,但相較於其他地方卻顯得整潔有序。
最大的一間房內,昏暗的燈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映照在奢華的家具和裝飾品上,反射出陰森而詭異的光澤。
床鋪舒適,家具齊全,大型辦公桌占據一角。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那張巨大的虎皮座椅,矗立於辦公桌前,彰顯著主人的威嚴與地位。
繞過這片區域,便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原本用於停放車輛的空間,現已被改造為一排排狹小的囚室。
每一間囚室內皆囚禁著一名女性,環境壓抑得如同牢籠。
讓人透不過氣來。
這些囚室既簡陋又肮臟,四麵緊閉,無窗透氣,僅有一扇破敗的木門作為唯一的進出口。
房間內亂七八糟,堆滿了雜物,破舊的家具和潮濕的床墊是她們唯一的棲身之地。
牆壁被塗鴉覆蓋,原始的色彩與圖案已模糊難辨。
取而代之的是隱約可見的血跡與抓痕,它們無聲地訴說著這裡的暴虐與痛苦。
微弱的燈光在囚室內搖曳,勉強照亮那些不起眼角落。
這些角落中,女人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與無助。
有的被緊緊束縛,無法動彈;有的衣不蔽體,滿臉麻木地躺在潮濕的床墊上。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這種氣味是腐爛味、長期不洗澡的人體汗臭味,還混合著潮濕發黴的味道。
這些女人們,被迫生活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
沒有清潔設施和衛生條件,疾病和不適在她們之間蔓延。
一旦有人因疾病死亡,她們就像是被丟棄的垃圾一樣,被惡徒們迅速處理掉。
偶爾傳來的低沉哭泣聲和男人呻吟聲,在壓抑的停車場內回蕩。
……
數百個男人光著上身,在狹窄的通道中不斷地來回穿梭,輪流進入那些囚籠。
他們的皮膚粗糙,布滿汙垢,頭發油膩且淩亂。
全身被塵埃和汗水裹挾,眼中滿含貪婪與欲望。
這些男人在這裡建立了自己的獨立王國,將無辜的女性囚禁其中,作為玩物。他們肆無忌憚地展現著暴力和殘忍。
喧囂、嘲笑與咆哮交織,讓原本就壓抑的氛圍變得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