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呂經理老地下的身份能量還是不俗的,但是街道李主任自然是想給範金友一口氣,並不準備直接把範金友一棍子打死。
“呂經理,你看我們再給範金友一次機會?”李主任滿臉懇求的看向眼前的呂經理,其實內心正是為他自己求著情。
“噢?李主任,你這話又是怎麼說?”呂經理似笑非笑的看向眼前的李主任問道。
“呂經理,要不就讓範金友在小酒館裡戴罪立功?”李主任艱難的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然後看向眼前的呂經理試探的提議說道。
“戴罪立功?這種破壞和阻撓公私合營的還能公私合營?”此時的呂經理已經確信眼前的李主任屁股不乾淨,然後滿臉冷笑的看向眼前的李主任反問了一句。
“啊?這……”
“哼哼!我一直很好奇這個範金友猖狂的底氣在哪裡,看來根子是在你這個街道主任這裡啊!”
“啊?呂經理言重了,我隻是想以懲前毖後的態度想給範金友一個機會。”被呂經理如此不講情麵的撕破臉皮,李主任立刻不停的擦拭著自己臉上的冷汗。
“李主任,你要搞搞清楚好不好,這可是關乎全局的公私合營試點,現在多少人盯著小酒館的試點,你竟然還如此的縱容和包庇這個範金友?”看到李主任竟然如此的愚不可及,此時此刻的呂經理忍不住直接暴怒了起來。
“呂經理,那你又是一個什麼章程?”此時的李主任也算是看出來了,呂經理是要徹底搞死範金友了。
“哼!我的態度很簡單,直接辭退這個範金友並且永不錄用。”
“啊?這也太嚴重了吧?”
“三天之內要是不給我一個答複,我會親自前往區裡會一會林區長。”
“這……”
呂經理可不想繼續再和這個李主任糾纏什麼,反而是直接起身準備離開主任辦公室。
“呂經理,你等等!街道辦事處答應你的要求,對範金友開除並永不錄用,並且讓你兼任隔壁小酒館的公方經理。”現在的鐵飯碗自然還沒有真正的成型,開除和辭退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哼!李主任,我奉勸你一句,勿以惡小而為之。”呂經理最後還是忍不住警告了李主任一句。
“……”
其實呂經理也算是已經看出來裡麵的這些貓膩了,李主任和範金友之間的關係絕對不純粹,這才是李主任想要力保範金友的根本原因。
可是呂經理雖然自己縱容自己的遠房親戚東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但是不代表就可以容忍範金友這種倒行逆施的行為,所以才會願意付出不惜要和街道李主任關係搞殭的代價。
接著懵逼的範金友就是被霸道的呂經理給趕走了,把小酒館的一幫牛鬼蛇神給嚇得瑟瑟發抖。
“你們誰是馬連生?”緊接著呂經理繼續處理其他的人,尤其是為虎作倀的那個馬連生。
“啊?呂經理,我是馬連生。”一旁的馬連生連忙心驚肉跳的跑了過來,呂經理身上的威勢可不是蛀蟲可以承受的。
“馬連生,你從你親戚手裡進的這批假酒,從中謀取了多少的好處?”呂經理看向眼前的馬連生直截了當的問道。
“經理,我沒有啊!我也不知道這是假酒啊!”不善飲酒的馬連生確實不知道這是假酒,無非是中飽私囊的知道這是親戚家的便宜貨。
“馬連生,現在你向我坦白,並且退回所有的贓款,我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要不然你和範金友一起滾出小酒館。”
“啊?經理,雖然我確實有照顧自己家親戚的原因,我是真的沒有從中得到好處。”
“哼!趕緊把這批酒全部給我退了,然後親自去牛欄山拉十壇二十斤的二鍋頭。”馬連生的這句照顧親戚立刻觸動了呂經理,然後不由得就是語氣緩和的安排說道。
“呂經理,那我用什麼拉回來?咱們小酒館可沒有拖拉機和三輪車。”驚喜過後的馬連生立刻懵逼的看向眼前的呂經理問道。
“馬連生,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就算你是一壇壇的抱回來,也不能耽誤今晚小酒館的營業。”此時的呂經理反倒是耍起了無賴,依舊是準備給馬連生一個教訓。
“是!呂經理。”
“會計趙雅麗以後不再做小酒館的會計,隻能算是和何玉梅一樣的小酒館服務員,另外孔玉琴也不再是小酒館的出納,和馬連生一起調往隔壁食堂工作。”
“呂經理,那以後小酒館的賬目怎麼辦?”此時被點到名字的除了何玉梅都是如喪考妣,而趙雅麗卻是不肯放棄的看向眼前的呂經理問道。
“哼!沒有你這個張屠戶還要吃帶毛豬了?”呂經理卻是滿臉嘲諷的看向趙雅麗反問了一句。
“啊!不是的!我就是好奇問一下。”趙雅麗立刻心驚肉跳的連忙解釋說道。
“小酒館的賬目交由隔壁食堂的於會計負責,小酒館這邊可養不起你們這些酒囊飯袋。”
“啊……”
其實呂經理做出這些處理就是認為小酒館盈利簡單,不可能養得起這麼多的員工,一些不必要的酒囊飯袋也是必須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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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慧芝。”呂經理可不在意這幫人的驚訝,反而是直接轉頭看向旁邊的徐慧芝。
“呂經理,你好!我是小酒館私方經理徐慧芝。”徐慧芝立刻色厲內荏的看向眼前的呂經理,她現在可沒有感激呂經理的心理。
“前段時間範金友克扣你的股息會儘快還給你,另外你往後不要來小酒館了,不能讓我們小酒館落得一個小寡婦開店的名聲,你每個月的股息會原封不動的支付給你的。”
“那……那我以後不用來小酒館乾活了?”這就說明小酒館沒有了自己的工資,以後隻能領股息的感覺有些鬱悶。
“小酒館盈利太少,根本就養不起幾個人,目前也就趙雅麗和何玉梅兩個人。”一個小小的小酒館不光要付私方經理的股息,竟然還要支付那麼多人的工資根本就不可能。
“好吧!那我以後就不過問小酒館的事情了。”
“嗯,徐慧芝,最後再奉勸你一句,儘快把自己的婚事解決了,要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的道理。”
“謝謝呂經理,我會留意的。”
接著小酒館的範金友就是被開除趕走了,就連徐慧芝也不再過問具體的經營,隻是按月領取每個月的股息。
馬連生被調去食堂外賣部去和東子他們一起送外賣,孔玉琴也是被安排到食堂做了一名服務員。
而這個小酒館僅僅是留下了趙雅麗和何玉梅兩個人負責,這樣一來也沒有了以前那種龐大的開支壓力。
……
徐慧芝自從被呂經理從小酒館趕走了之後,反而是傷心的躲在後院哭了起來,當然她真正是替那個範金友感到惋惜。
“慧芝,其實我感覺這樣也挺好,你每個月光領股息也沒有那麼多的糟心事。”徐慧真卻是不以為意的安慰著徐慧芝說道,也感覺徐慧芝並不是一個適合經營的人。
“姐,我就是替範金友感覺不值,他現在已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