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民忍著怒氣說道:“我可以去找章主任想想辦法,讓磚瓦廠把違約金給免了。”
宋清風:“行啊,隻要你能說服章主任和磚瓦廠,我沒意見。”
劉浩民狐疑地看著他:“你真沒意見?”
宋清風一臉無奈地說道:“劉副廠長,我確實不太喜歡你不懂裝懂,隨意插手廠子的事務,但這不代表我不希望廠子好,你要是真能談下更低的價格,為廠子省下一筆錢,我怎麼可能不支持你。所以,你儘管去做,隻要事情能成,我一定不會有任何意見。”
劉浩民心中一喜,“那行,這件事交給我,現在你先給我批筆錢,我先去把定金付了,省得對方又反悔。”
宋清風攤手,“在沒有章主任和磚瓦廠的同意之前,我不會給你一分錢,萬一事情沒成,你把錢給人打過去了,又要不回來,廠子咋辦?損失誰賠?”
“你還是不相信我!”劉浩民怒視著他。
“對,我確實不相信你,畢竟你前幾天才剛搞砸了一筆單子,害得我們差點得罪了市供銷社,現在工人們還在日夜加班,為你的錯誤買單,劉副廠長,在你獲得我的信任前,我不會輕易把錢給你,畢竟我是廠長,要對整個廠子負責、對工人負責,請你諒解。”
宋清風的話很不客氣,沒有給劉浩民絲毫麵子,劉浩民氣得鼻子都要歪了,恨恨地瞪著宋清風,卻又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沒有宋清風的批條,常山和江海不會給他一分錢。
宋清風微笑:“劉副廠長還有事?”
劉浩民冷哼一聲,氣急敗壞地走了。
宋清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一臉沉思,劉浩民這麼著急要錢做什麼?是他要錢還是章一全想要錢?
想了一會兒,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過當天晚上就有人給了他答案。
宋清風看著陳虎,還有些不敢相信:“劉浩民賭博?”
陳虎:“對,之前你不是讓我找人盯著章一全麼,我想著盯一個是盯,盯兩個也是盯,就找人也盯著劉浩民去了,一開始沒啥發現,最近半個月才知道劉浩民有很重的賭癮,前兩天輸了一大筆錢,現在正在四處籌錢。”
宋清風恍然,難怪今天劉浩民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原來是欠了賭債啊。
幸虧劉浩民剛來的時候,他就防著他了,沒讓他碰廠裡的財務,不然說不定這人就監守自盜了。
“他欠了多少錢?”
陳虎說了一個數字。
宋清風眉梢輕挑,這可真不少,就劉浩民的工資,怕是工作十年都還不上,難怪都想到坑蒙拐騙上了。
“虎哥,你讓人繼續盯著他,必要的時候可以舉報他。”
陳虎秒懂,既然要舉報,當然是要人贓並獲了。
“不過要是會給你惹上麻煩,那就算了。”宋清風又說道。
畢竟敢開地下賭場的都是些不好惹的角色,就如以前的鄭石頭,要是因此讓陳虎惹上了麻煩,倒是得不償失。
陳虎渾不在意,“不會惹麻煩,你知道設賭場的人是誰嗎?”
“我認識?”
“你見過,就是那個逃走的大頭。”
宋清風先是疑惑,隨後恍然,原來是他啊。
當初大頭趁著公安追捕鄭石頭等人時,悄悄把一箱寶貝藏在了樹上,結果被他和陳虎給撿漏了,大頭逃脫了追捕,下落不明,沒想到現在又冒出來了。
宋清風意外道:“他竟然還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