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拾月的話,呈陽坐在拾月身邊,掏出手機,看著圖片上的四句話雪鳳山下東南枝,東南枝上黃羽棲,一雷一電風雲起,且隨黃羽登高梯。
呈陽問拾月“哎月姐,難道咱要等著下雨?我看天氣預報今天沒雨啊?”
拾月將兩條腿伸開,雙臂抱胸倚在呈陽身上,眯起了眼睛,說“等等看唄,說不定會下雨呢。”
呈陽深吸一口氣說“這個老僧人真是高深莫測啊,你說他是不是已經算計到我會發現這四句話?”
拾月搖了搖頭,懶洋洋的說“這誰知道呢,世間事,解釋不通的多了去了。”
隨後拾月繼續說“呈陽你彆說話了,讓我睡會,昨晚沒睡好。”
“月姐,昨晚你乾嘛了?”呈陽問。
拾月噗嗤笑了一下,說“昨晚我努力讓你起來啊。”
“讓我起來?月姐昨晚你想叫醒我啊?”呈陽不解的問道。
之後,拾月沒再說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七月份的天氣已經很熱了,此時上午八點半,山腳下沒有風,呈陽掏出一把扇子扇著風,拾月倚在呈陽身上睡著了,麵容帶著笑。
被拾月這樣倚著,呈陽不大會身上就出了汗。
呈陽扭頭看了一眼睡著了的拾月,將拾月抱到了樹蔭底下,從包裡拿出一件衣服墊在草地上,讓她躺著,腦袋枕在自己腿上。
拾月翻了個身,抱著呈陽的腿,繼續睡著。
幾十米外,是團團錦簇的一片花,幾隻蝴蝶在翩翩飛舞。
就在此時,一陣風徐徐吹了過來,頭頂的天空有了片片灰白色的雲彩。
不大會兒,風漸漸大了起來,天空的太陽被一片灰色的雲遮蓋,一道閃電劃過,緊接著轟的一聲,空中響起連續的幾聲悶雷。
突兀的雷聲讓拾月身子一顫,醒了過來。
睜開眼時,拾月看到一隻黃色羽毛的鳥從樹葉間飛走。
拾月騰地一下站起身,說了一句“快走。”
呈陽趕緊站起身,跟著拾月往一邊跑。
跑到空地,呈陽仰著頭看向懸崖峭壁,說“月姐,你看到什麼了?”
拾月抬手指了指懸崖峭壁上的一棵鬆樹,說“你看,那隻鳥在上麵。”
順著拾月手指的方向,呈陽發現,在五六十米高的一棵歪脖子鬆樹上麵,有一隻黃色羽毛的鳥在鬆樹上跳來跳去,因為距離太遠,隻看到一個黃點。
“月姐,那隻鳥站在鬆樹上麵,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咱要上去?”呈陽疑惑的問道。
拾月點了點頭,“咱們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太高了,咱沒帶工具啊。”呈陽說道。
“咱先回鎮子。”拾月回了一句。
呈陽點了點頭,和拾月一起開車返回了雪鳳鎮。
返回鎮子之後,天空已經放晴。
找了一家五金店,買了繩子和一些工具,有些可惜的是沒有專門賣爬山工具的店。
二人重新返回雪鳳山,繞到山的東南方向,來到山腳下。
拾月掏出繩子背在肩上,繩子一頭拴在腰上,對呈陽說“你在下麵等著,我上去把繩子遞下來。”
“月姐,這活還是得我來。”呈陽說著,就要拿拾月肩上的繩子。
拾月將呈陽一把推開,說“你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萬一你摔死了,你讓小芽小桃守活寡啊,老實在這待著。”
說完這句話,拾月走到了峭壁下,開始往上爬。
呈陽走過去,看著往上爬的拾月,心裡湧起一陣苦澀的滋味。
往上的峭壁基本上就是直上直下,拾月用鐵鉤石縫,一點點往上爬去。
爬了十幾米,拾月已經是滿頭大汗,拾月大口喘著氣,手抓著嵌入石縫的鐵鉤,休息了起來。
呈陽仰著頭看著懸在上麵的拾月,大聲喊“月姐,小心點。”
拾月聽到呈陽的呼喊,點了點頭。
休息了一會,拾月繼續往上爬,半個小時後,拾月終於爬到了那棵鬆樹下麵,這才發現,在這棵鬆樹底下,有一個很隱秘的洞口,洞口被雜草覆蓋,卻依然能感覺到裡麵散發出來的一陣陣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