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兩人同吃同住同行。
祁羽逸恨不得把蘇子欲拴在褲腰帶上,走到哪都帶著,還不準其他人靠近。工作之餘,就是在公寓做各種美食投喂愛人。
仿佛是有分離焦慮似的,隻要蘇子欲一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慌張的追過來了。哪怕是上廁所,一旦裡麵沒了動靜,他下一秒就推門進來了。
蘇子欲被迫發了幾次火,祁羽逸每次都是低聲下氣的道歉,結果下一次死性不改,依舊推門而入,根本不管用。
蘇子欲深深覺得,自己這不像是被包養了,反倒像是被圈養了。
這會兒總裁辦公室裡,以茶幾為界,兩邊涇渭分明。
蘇子欲正懶洋洋的靠著沙發,玩著手遊打發時間。那邊祁羽逸正襟危坐,汪特助站在桌前彙報工作進程。
大概是好久沒看到外人了,蘇子欲遊戲間隙,不禁抬頭多看了汪特助幾眼。
就是這幾眼,祁羽逸立馬產生危機感,開口就是趕人。
剛彙報一半的汪特助???
沒聽錯吧,這還是他那個工作狂老板嗎?
摸不著頭腦的汪特助,正暗自想是不是工作哪裡不到位惹老板生氣了,結果餘光瞥見沙發上的某人,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看來公司要多位老板娘了。
辦公室的門一關上,剛才還板著臉的祁總裁瞬間就坐不住了,他扔下文件,起身坐到愛人身邊,明知故問道“在玩什麼?”
蘇子欲頭也不抬,“連連看。”
他語氣隱約帶著不耐煩,自己已經陪著上班多日了,天天閒到發慌。
黎姐那邊說好的儘快安排出道的事情遲遲沒有音信,他還因為夥食太好,原本緊致的細腰都開始有贅肉了。
再這麼下去,他怕是真就成鹹魚本魚了。
祁羽逸見他這樣,心裡更加不好受。
可怎麼辦呢,他怕啊!
且不說蘇蘇現在沒有他們之前相愛的記憶,就說自己如今這副殘缺的身軀,如果不強行把人留在自己身邊,如何爭得過他人呢!
他沒辦法接受蘇蘇離開自己。
他會瘋的。
祁羽逸的黑色皮手套,逐漸在背後收緊。
蘇子欲遊戲輸了,他失了興趣將手機扔到一邊,抬頭便見祁羽逸那雙勾人桃花眼目光灼灼,湧動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占有欲。
那是種不太正常、病態的眼神,看得蘇子欲心底一沉。
這段時間以來他對祁羽逸種種小動作都屬於一種放任的妥協,想著或許能緩解對方身上那股子莫名的不安感,隻是似乎沒什麼效果。
他暗自歎了口氣,伸手輕輕地觸碰他的眼尾,“羽哥,你到底在怕什麼?”
他眸子閃過一絲憐惜,宛若一道細微的光,一下子就衝撞進了祁羽逸胸口,他眼睫顫了顫,眸中柔意輕泛,“蘇蘇,你彆不要我。”
不要他,怎麼可能。
雖然說隻能看不能睡,但他做飯的手藝是真的絕,自己的胃已經被他套牢了,在沒找到比他好的人之前,自己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的心見不得這人難過。
蘇子欲捧著他的臉,鄭重其事道“我發誓,我不會不要你,除非是你趕我走。”
“蘇蘇!”祁羽逸眼眸劃過流光,猛地將人摟在懷裡,虔誠的在他左肩落下一吻,“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