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杯還沒湊到蘇子欲麵前,便先一步被擒住手腕,隻聽得哢嚓一聲,醜男人手腕折了。
醜男人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但在酒吧動感旋律聲麵前,他那點音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他身後那群狐朋狗友,嘴上叫囂著放狠話,但沒一個敢真上前較量,顯然都是被剛剛出手的少年震懾到了。
少年名叫蘇佑,是原主在國外撿的。
今年剛滿十八歲,彆看臉上還有嬰兒肥,但實際上是個練家子,以一擋五不成問題。
多年前在街上乞討的時候,整個人麵黃肌瘦,跟個竹竿子似的,原主看他和一群流浪漢搶吃的,身手靈活又帶著股狠勁。
正巧原主身體不好,缺個能在身邊照顧的人,就問他願不願意一起生活。這孩子隻問了一句,“管飯嗎?”
原主就這麼把人養在身邊,到現在相依為命都已經十餘年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在彼此心裡已經是家人了。
此刻,他擋在蘇子欲身前,眼神裡滿是淡漠,看著他們宛若死物一般。
蘇子欲不想把事情鬨大,他說了句小佑回來,少年便聽話的走到他身後,但視線卻一直都陰惻惻的盯著那群鬨事的人。
快樂酒吧名字雖然簡單,但實際上卻是s市最大最豪華的娛樂場所,占地達到上千平米,上下共三層,吃喝玩樂一應俱全。
一般麵對這種顧客刻意找茬的事件,酒吧服務生基本都會第一時間出麵製止。
但眼下蘇子欲瞥向四周,不僅沒人過來幫忙調解,甚至那些服務生還不約而同的躲避他的視線。
這事顯然不正常。
蘇子欲隻略加思索就猜到這事恐怕和王財義脫不了乾係,怕是對方故意借著這些人鬨事想要讓他難堪,從而知難而退。
他這副身子的原主,雖然頂著黑金幫少幫主的頭銜,但剛回國兩周,手上根本沒有任何勢力。
這段時間被明裡暗裡針對的次數簡直數不勝數,可以說窩囊的不行。
蘇子欲不是原主,他忍不了。
恰巧一曲音樂結束,間隙音樂被調成了舒緩曲調,那醜男人和他的朋友們可算是逮到了機會,罵罵咧咧的嚷嚷起來,引起了酒吧眾人的注意。
眼看事態就要升級,蘇子欲當機立斷重新回到打碟機前,關掉音樂拿起麥克風。
“蘇某好歹也是黑金幫的少幫主,幾位要真想請我喝酒,還是要拿出些誠意來,這樣撒酒瘋的胡攪蠻纏,還請恕蘇某無法苟同。
這樣吧,若是你們能打贏蘇某的弟弟,彆說請蘇某喝酒,你們今日的消費蘇某都願意買單,當然若是你們輸了,以後快樂酒吧不歡迎你們這麼強人所難的人。”
見有熱鬨可看,大家都拱火起來。
那群人早在蘇佑出手就慫了,但這會兒眾目睽睽之下,隻能硬著頭皮上,三兩秒就全被蘇佑乾翻在地,灰溜溜的跑走了。
酒吧暗處某角落,王財義見蘇子欲這麼輕易就把事解決了,當即就火大的踹了手下王喜一腳。
“瞅瞅你都找的什麼慫蛋,丟人敗興,還不趕快叫人繼續挑釁去。”
他是幫裡的管事,負責快樂酒吧的大小一應事務。
十幾歲就跟著幫主楊二,到現在三十多歲了,長得一副鼠相,碩大的腦袋上,鑲嵌了倆細小的眼睛,眼裡閃爍著一股子賊光。
王喜哪裡敢喊疼,爬起來一瘸一拐就是去按他的要求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