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白正揚剛把門關上,語氣十分嚴肅,“沈笑笑,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就敢在那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喜歡。”
沈笑笑被訓斥也有點不開心,她正和蘇大哥聊得歡快呢,就被這人給強勢帶回來,“白正揚,你吼什麼吼,我耳朵還沒聾呢,你用不著這麼大聲!”
見她還和自己嗆聲,白正揚氣得不行,以前挺乖的丫頭,現在像是叛逆期來了似的,他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下心情,打算和她講道理。
“笑笑,就你口中的蘇大哥,他是黑金幫的少幫主,黑金幫是什麼樣的,我想你應該有所耳聞。
他們都是些法製咖,你哥我做夢都恨不得把他們抓進去坐牢,你怎麼能和他們接觸。”
沈笑笑喝水的動作一頓,神色絲毫未變,“正揚哥,你說得這些蘇大哥在簽租房合同之前就全和我說了。
他說他身份特殊,如果我不願意他也不強求,但我相信蘇大哥不是壞人。”
“你都知道還把這麼危險的人留在身邊?”白正揚很無奈,“有些事情我不能和你透露,但你應該聽過有個詞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黑金幫魚肉百姓,哪有什麼好人。”
沈笑笑沉默了幾秒,眼神濕漉漉的看著他,仿佛不可置信一般。
“正揚哥,你還記得咱們小學那會兒,被同學排斥說是沒人要的野孩子,他們還朝咱們身上扔石頭,你當時是怎麼安慰我的嗎?”
白正揚眼眸微閃,那是段黑暗的回憶。
小孩子年紀輕,對善惡並不敏感,沒有道德約束他們隻憑本能做事。
他和沈笑笑因為是孤兒的原因,沒少被他們嘲笑欺辱,說什麼物以類聚人人以群分,誰和他們玩誰就也是孤兒。
每當那時候,他就護著她,一遍遍的安撫,“幾片樹葉,就足以讓一個座位無人問津,所以我們沒有錯,錯的是他們。”
兩人不歡而散。
臨走前,白正揚順走了沈笑笑這邊關於對門的備用鑰匙。
翌日中午,沈笑笑正躺在床上糾結點哪家外賣呢,就聽到有人敲門。
她一想,除了對門也沒誰了,當即衝進衛生間緊急洗漱整理了下妝容。
昨天和幼兒園那邊請了長假,晚上熬夜追劇淩晨才睡著,這會兒黑眼圈根本遮不住,她撲了好些粉才蓋住。
五分鐘後,她把門打開,“蘇大哥,有什麼事嗎?”
蘇子欲見她頭發還略微沾著水,猜到她應該是剛起床沒多久,“小佑做了家常菜,你之前不是說不會做飯嘛,一起過來吃點吧!”
“那怎麼好意思呢!”
沈笑笑撩了下頭發,剛想著矜持兩下,蘇子欲看穿她的小伎倆,故意道“蘇佑特意做了紅燒肉,既然你不”
聽到紅燒肉三個字,沈笑笑立馬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把矜持拋到了腦後,“吃,我吃。”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飯桌上,三人圍坐吃著飯。帶著煙火氣息的家常菜一入嘴,沈笑笑瞬間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自己不會做飯,以前是吃學校食堂,畢業工作後三餐都是靠外賣解決。這飯菜的味道,莫名讓她有種家的感覺。
她拚命的眨了眨眼,將眼眶的淚水憋回去,朝蘇佑豎起大拇指,“沒想到你雖然寡言少語,做菜倒是一把好手!”
誇完人,她回想了下,似乎從昨天到今天自己就沒聽到蘇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