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長樂長公主緩緩地輕推墨傾城所住的那扇略顯破舊的房門。
踏入屋內的瞬間,她的目光如鷹隼般迅速掃過整個房間,屋內的景象讓她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
隻見那破舊不堪的桌椅仿佛隨時都會散架,粗糙且單薄的床鋪歪歪斜斜地擺放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像樣的物件,無一不鮮明地彰顯著此間的寒酸與簡陋。
長樂長公主的目光隨即落在了盤腿坐在床上的墨傾城身上。
隻因葉安以奇妙的陣法替換了墨傾城原本的容貌。
所以長樂長公主不禁懷著探究的心思細細打量了她好幾眼,這才用那帶著幾分疑惑與輕蔑的語氣幽幽開口道“你怎麼看,都很普通啊?”
而墨傾城則是一臉的淡漠,從長樂長公主邁進房門伊始,她的神情就沒有發生過絲毫的變化,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囂與紛擾都與她身處兩個世界,毫無關聯。
長樂長公主凝視著墨傾城那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沉著模樣,心中滿是詫異與不解。
隨後,她姿態優雅卻又帶著幾分隨意地緩緩落身,坐在了床對麵的凳子上。
一隻手如蘭花般優雅地撐著下巴,眼神中充滿好奇,語氣輕柔卻又帶著一絲威嚴地問道“可偏偏你的氣質和神情,還有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無形的氣勢,無不表明你絕非一個普通之人,所以,你究竟是誰?”
墨傾城隻是靜靜地看著長樂長公主旁若無人地坐在自己對麵,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所觸動,但很快又舒展開來,然而卻並未回答長樂長公主的問題。
“大膽,公主殿下問你話,你竟敢無視。”
門口的甲胄士兵見墨傾城如此沉默以對,瞬間怒從心起,大聲怒聲嗬斥,同時右手已迅速摸向腰間那寒光閃閃的佩刀。
“這裡沒你們什麼事,出去。”
長樂長公主聽到甲胄士兵的怒喝,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不悅之色,眉頭輕皺,語氣嚴厲地隨即命令道。
“是。”甲
胄士兵聽到公主的命令,不敢有絲毫違抗,恭敬地應道,而後緩緩退了出去。
此時的長樂長公主對墨傾城愈發好奇起來,剛剛士兵都已因憤怒而摸向佩刀,墨傾城卻依舊麵不改色地看著自己,甚至連眼神都未曾給士兵一個。
這讓長樂長公主心中更加確定,墨傾城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你似乎不願意說話,無妨,我可以等,你不願意說,有人或許會願意,不是嗎?”
長樂長公主眼露狡黠之光,撐著下巴的手伸出一根如蔥般的手指輕輕點在自己白皙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美眸略有深意的看著墨傾城,似乎想看到墨傾城會是作何反應。
墨傾城顯然聽懂了長樂長公主的話,但她依舊麵無表情,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墨傾城心裡很清楚,對方此刻並不會輕易出手。
索性不再理會長樂長公主,微微閉上雙眼,繼續專注地吸收著天地間那稀薄的靈氣。
墨傾城實在是厭煩了這樣被人反複找麻煩,她想要加快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心中暗自想著,哪怕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和人,隻需動動手指將其抹除便是。
長樂長公主留意到墨傾城竟全然不在乎自己是否在她麵前,就這般毫無防備地當著自己的麵開始吸收天地靈氣。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原本就稀薄的天地靈氣,此刻突然開始加速湧動起來,形成了一個以墨傾城為中心的漩渦。
『果然……』
長樂長公主感受著以墨傾城為中心,靈氣如同一個洶湧的漩渦一般,加速彙聚到墨傾城的身體裡時,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暗歎道。
另一邊,熱鬨非凡的大街上人群熙攘,叫賣聲、交談聲此起彼伏。
“瑪德,以後說什麼也不會讓墨傾城離開我身邊半步,狗雜碎,墨傾城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殺你全家。”
葉安一邊瘋狂地追著那個騎馬的黑衣男子,一邊怒不可遏地叫罵著。
他的聲音在嘈雜的街道中顯得格外響亮,引得周圍的百姓紛紛駐足觀看,不少人為之側目。
其中,賣首飾的老板娘看到葉安在追著前麵騎馬的人,一時間滿臉疑惑,手中拿著的首飾也忘記了放下。
“讓開,讓開。”
此時騎馬的黑衣男子,一邊用馬鞭狠狠地抽打著馬,一邊聲嘶力竭地大聲叫嚷。那馬鞭在空中揮舞,發出清脆的聲響。
急促的馬蹄聲震耳欲聾,如雷般轟鳴,完全掩蓋了身後葉安的叫罵聲,黑衣男子隻顧著縱馬狂奔,根本沒有聽到葉安的怒吼。
“好小子,不回頭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