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望著墨傾城那滿是悲痛的神情,心中一時間湧起了深深的悔意,後悔講了這個故事。
隨後,葉安輕柔地摟緊了墨傾城,將臉緊緊貼在墨傾城的耳邊,柔聲且極其認真地說道“此生,此身隻許卿,絕不抵賴。”
墨傾城聽著葉安這無比誠摯的話語,那顆原本悲痛欲絕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感受著葉安那強有力的臂膀緊緊地將自己擁入那溫暖無比的懷中,也清晰地感受著耳邊傳來葉安臉頰的溫熱。
一切仿佛都是那麼美好,卻又美得如此不真實。
“葉安,他們最後的故事,是怎麼樣的。”
墨傾城微微側頭,同樣貼在了葉安的臉上,緩緩問道。
葉安稍作思索,故事的最後都是媼姬和驚蟄女兒的故事,索性便將媼姬他們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講給墨傾城。
“其實驚蟄一直致力於除儘惡妖,自身也因此留下了隱疾,他自知時日無多,但又擔憂媼姬那柔弱的性子,難以在這世間立足。
於是,便佯裝無情,出家為僧,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媼姬對自己恨之入骨。
因為媼姬是妖怪,極度的負麵情緒,會讓妖怪的力量愈發強大,心也會變得更加狠厲。
所以,無奈之下他選擇了這個法子。
可最後媼姬悲痛過度,對人類,對驚蟄恨到了極點,最後也在這個世間存活了下去,並且護住了他們唯一的女兒。
然而,媼姬終其一生,都不知道驚蟄出家的真相。”
墨傾城聽完這個故事,隻覺鼻頭一酸,千年以來,這是她第一次萌生出哭的念頭。
隨後,她強忍著這種情緒,說道“我該說驚蟄這個人偉大,還是自私?”
葉安聽著墨傾城的話,一時間詫異萬分地看了一眼墨傾城,卻發現墨傾城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隻不過那眼神裡流轉著不一樣的情愫,似憤怒,似無奈,似心疼。
墨傾城回頭看著葉安說道“你會去如此嗎?又或者說,你對我有情嗎?”
葉安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看著墨傾城的側臉,驚覺墨傾城真的有了正常人該有的情欲表達,隻是剛想回答墨傾城,卻聽到墨傾城的追問。
“葉安,情字何解?”
墨傾城眼眶微紅,收回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前方,語氣淡然地問道。
在墨傾城心裡,其實對葉安已經動了情,無關以前,隻有現在,情難自控,再加上自己以前就對葉安動了情,所以想從葉安口中知道情字何解。
葉安看著眼眶微紅,但又如此淡然問著這句話的墨傾城,自己回答到一半,頓了一下,有些心疼地回道“無解。”
“嗬~”
墨傾城突然冷笑一聲,瞬間收斂了所有情緒,一臉淡漠地說道“情字無解,那便一開始不要觸碰,既然無解,那現在的你何意?”
說罷,墨傾城掙脫開葉安的懷抱,轉身目光冰冷地注視著葉安。
葉安看著把矛頭指向自己的墨傾城,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墨傾城看著葉安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從葉安的眼裡看出,葉安眼中對自己的愛意,以及那被突然的逼問,露出了的茫然神情。
就在葉安不知該如何作答的時候,墨傾城伸出如玉般的手,揪著葉安的衣領,聲音冰冷地說道“明知無解,卻還要走進我心,明知無解,卻還這般扭捏,葉安,不管你如何作答,我墨傾城,隻認你對我的許諾,此生,此身隻許我一人,你若抵賴,我便折磨你一生。”
葉安看著墨傾城如此認真的模樣,一時間腦海裡的記憶如潮水般全部湧起。
自己昏迷時,墨傾城在身邊的悉心陪伴,以及自己踏出那座小院時,墨傾城留下的結界化作光點融入自己的身體。
更是在造化仙境中,墨傾城撕開虛空,來到自己麵前,為自己扛下了所有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