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沒有聽懂這隻狗在叫什麼,反正他一直知道,這隻狗非常機靈,能聽懂人話似的,自家爺喜歡的都捧在手心上。
自從他到自家爺身邊伺候來,就沒有看見過自家爺這麼喜歡過一個東西?
他可是知道自家爺有不小得潔癖,出了一點汗的衣服,就要馬上換了。
一天起碼要換三套衣服以上。
當那天看到一隻狗,睡上了自家爺的床,蘇培盛是滿臉不可置信。
還以為自己沒睡好,出現了幻覺。
自從那天以後,他對待這隻狗,也看重了幾分,不是平常對待寵物狗的態度,多了幾分對待小主子的恭敬。
今天看到,自家爺自己都還在病中,還分出精力去關心這隻狗,就知道以前的重視並沒有錯。
聽著耳邊一連串的汪汪叫,在看著那四隻包著像豬蹄的爪子,蘇培盛看向多福的眼神,多了一點認同感。
“不怪主子爺平時那麼寵你,還是有良心的。”
“的確是一隻機靈的狗。”
“還知道來找主子爺。”
“主子爺的情況一定要能好的,要不然我們主仆三個,要一起去地下相聚了。”
蘇培盛也不明白,自家主子爺到底是在哪裡染上的天花?
這幾天除了在上書房讀書,就回了承乾宮幾趟,怎麼就會染上天花這個要命的東西。
蘇培盛急的嘴巴都要冒泡了,精神緊張,根本沒有一絲睡意。
他就想著自家主子爺個趕快好起來。
要是四阿哥胤禛出了什麼事,裡裡外外伺候的人,都要換一遍。
被換下來的人哪還有命可以活,都是去皇宮環境最差,待遇最差的地方,待個幾年就會被蹉跎的死去。
蘇培盛自己當初去四阿哥身邊伺候,可是費了好大勁。
他可不想這好日子還沒過幾年,就又被打到了皇宮最底層當一個任人欺負的小太監。
蘇培盛現在對自己的主子很滿意,雖然四阿哥這個主子爺,喜歡綁著一張臉,還有點潔癖難伺候。
但四阿哥大方,給的賞賜也多,還不會隨便懲罰人。
蘇培盛感覺待在四阿哥身邊,有一種被當人的感覺,所以他想一直伺候著四阿哥。
給他當一輩子的奴才。
看著被燒的臉蛋通紅的自家主子爺,蘇培盛那個心疼的,簡直比當初死了爹娘還疼。
拿起一旁已經沾了涼水的帕子,輕輕的蓋在四阿哥胤禛的腦袋上,試圖把溫度降下來。
一個晚上,蘇培盛都不知道換了多少次帕子,但表情不見絲毫的不耐煩,還是那一副著急上火的模樣。
“哪個殺千刀的?把天花帶進了宮裡,就算帶進了宮裡,宮裡這麼多人,怎麼就抓住我家爺不放。”
蘇培盛一直在裡裡外外忙活著,知道所有的阿哥裡麵,自家主子爺最新被確診染上了天花。
其他被染上的阿哥,很有可能,是被自家爺給染上的。
他一直是近身伺候的,這段時間,沒有離開主子爺一步,除了在上書房染上天花,要麼就是在佟貴妃娘娘的承乾宮染上了天花。
前段時間,宮裡的風言風語,四阿哥胤禛都聽了一大耳朵。
蘇培盛所聽到的就更多,他知道那一段時間。
自家主子爺整天整夜的不安。
佟貴妃娘娘懷孕就不怎麼重視自家主子爺,再加上後麵都不讓自家主子爺回承乾宮請安。
他這個榆木腦袋都知道,是佟貴妃娘娘並不想見四阿哥。
自家主子爺,從小就情緒就敏感,肯定是知道了佟貴妃娘娘的意思。
才整日的不安,連上書房的課都聽不進去。
再加上那一段時間,傳出來,自家主子爺不是佟貴妃的親生孩子,是德嬪娘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