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上搭著兩件火紅又流光溢彩的衣服。隔著半透的屏風,依稀可見一位女子正坐在浴桶之中,露出兩節白皙的藕臂,聽見水劃過肌膚落入浴桶之中的聲音。
一股淡淡的香味襲來,陳平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聞過,但又說不上來。
正思索著,便聽水聲忽然急促,屏風上隱約可見曼妙身影,纖腰長腿,碩果累累。那女修竟從浴桶中走了出來。
陳平呼吸不由加重,剛想再次默念口訣,
猛然反應過來,這裡竟是自己的中品丹師洞府的後院!
當即默念口訣,閃身回到文白清的小院中。
好在第三次終於對了。
心臟砰砰直跳,陳平快步走到屋內,將自己浸泡在水中,洗淨身上味道之後,便鑽入臥房。
文白清本就睡得淺,被他這麼一折騰直接醒了。
“怎麼?陳道友不是去學身法了嗎?怎麼搞得跟偷人似的?”
“文道友就彆取笑我了,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這幾天一直在房中煉丹並未出門。”
文白清見他這副不願多說的模樣,便也不再多問。
塵埃落定,陳平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黑暗中,他睜著眼,仍不免覺得後怕。
太久不曾踏足後院,之前的陳設早已被改的麵目全非。而自己住的時候,除了主臥與丹房,其他房間陳平幾乎沒怎麼去過,這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
泣血宗雖然率性而為,但也等級分明。什麼弟子,穿什麼類型的衣裳,乃至上麵用什麼絲線,繡什麼圖案都有明確規定。
外門弟子黑袍,內門弟子紅袍,核心弟子紅袍銀線,峰主紅袍金線。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屏風上搭著的,正是紅袍金線!
峰主那是何許人也?怕是在自己剛到時便發現了自己。陳平現在隻能祈禱峰主大人有大量放過自己的無心之失。
“近期還是不要使用身法了。”
靈力或許會消散,但一個人身上的氣味卻能留很久。
或許峰主每天見得人多,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了呢?
保險起見,陳平還是起身燒掉了剛剛穿的那件衣服,又用彆的熏香將自己裡裡外外熏了個透。
眼下即將與青穗宗開戰,峰主想必很忙,應該不會與自己計較太多。
陳平安慰自己,強迫自己入睡。
卻又想起什麼,在黑暗中猛然睜眼。
不行,還是得早些去那元嬰墓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