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思索著,將其收好,在廂房休整片刻,將弟子服飾換上。
他本就長得仙風道骨,如今套上這正派修士的衣服,更是氣度非凡,打眼一看便知他是好人。
駕馭飛劍來到山腳,此處倒是熱鬨許多。
白日裡少年的事鬨得是沸沸揚揚。如今眾人都知道青月仙子收了個中品丹師,還是個陣法奇才。
見他下來,紛紛好奇地頻頻側目。
青穗宗與泣血宗進入內門的規矩不儘相同,內門子弟多數都是年輕一派。甚少有像他這樣年紀大的。
雖然他壓製修為之後,修為在一眾內門弟子中並不算高,但作為青月仙子的唯一弟子,外加中品丹師的身份,眾人見到陳平也都恭恭敬敬地喊聲師兄,還有不少想與之套近乎的。
陳平淡笑著一一應下,不動聲色地與之攀談。
這才知道,那個叫少卿的少年為啥非要離家出走,都不願待在青月仙子門下了。
先不說他本身便對陣法並無興趣,這青月仙子收徒一事,不知怎地,傳著傳著就成了要給自己找個夫婿。
那少年本就與那白毛女心意相通,再被親爹逼著去青月仙子門下,自然是一萬個不肯。竟被他撿了漏。
當然,其中也有談論那位幾乎一舉滅了整個七十四峰的大魔。
有的修士說他青麵獠牙,喜食人血,也有的就是說他行如惡鬼,能止小兒夜啼。
對此,陳平都隻是樂嗬嗬地聽著,並不反駁。
而從這一眾想要示好的內門弟子口中,陳平也成功得到此次下山想要的信息。
上次與青衣仙人對戰時,有人在宗門內見過青月仙子。
這就足以證明青月仙子並非峰主本人。
那二人的長相如此相像,就耐人尋味了。
“難不成真是雙胞胎?”
那怎會一個投身魔門,一個入了青穗?
陳平想起銀遙之前的話,將其喚出。
她本就不過一縷殘魂,在當初給陳平講解《陣法概要》時出來次數太多,已經消耗不少靈力,自從陳平出來之後,為了溫養所剩無幾的魂魄,她幾乎都在沉睡。
見銀遙哼哼唧唧地從戒指中凝聚出來,伸了個懶腰。不足一握的腰身扭動,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讓人忍不住心生遐想。
陳平問道“這青月仙子與血月峰主到底是什麼關係?”
“什麼青月血月的?長什麼樣?”
說完,銀遙小聲嘀咕“不應該啊,不是自從那場暴亂之後,月淩家就不再出雙生女了嗎?”
陳平看了看外麵,天色漸晚,而臥房的燈也早早熄滅。
“明天午時之後,她來教我陣法,你彆睡了,出來看看。”
“行吧行吧,反正你如今修為低微,就算告訴你,暫時也找不到法寶在哪,到時候記得叫我。”
說完,那殘影再次消散。
月上柳梢,這是陳平在青穗宗度過的第一個夜晚,他望著滿天繁星。
心中湧起無數思緒。
若是二人真是雙生子,那血月峰主將自己弄過來,就顯得十分耐人尋味了。
究竟是要讓青穗覆滅,還是暗中保護?
陳平不知道,不過好在這裡可以學習陣法,這認的便宜師尊對自己倒也不錯。煉氣六層就送他一柄靈器。
想到那靈劍,陳平拿起通靈玉牌,給上玄雪傳音。好久沒見到女兒了,也不知道她長胖了沒有。
想起女兒,陳平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弧度。
“算算日子,下次見麵應該會走了。”
想著要滿地跑的小蘿卜頭,也該讓她選擇自己的道了。
而遠在千裡之外的上玄雪,自從那日回去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處理政務。
忙碌的日子裡,時間總是過得特彆快。不知不覺已經回來好幾天了,河首國跟輿長國的土地如今已兼並成了上玄國領土。
一些不服的直接被她出手鎮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