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解毒丹對她沒用。
眼下,陳平麵臨著兩個選擇。
要麼對不起好兄弟賀岩,要麼讓汪芷當著自己的麵,因為無法解毒而身死道消。
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一咬牙,麵對撲過來的汪芷。
“汪師姐,得罪了,希望你醒來不要怪我。”
說著,抱著汪芷閃身離去,一路來到一處山洞。
草木相映的山洞,裡頭一隻煉氣圓滿的天魁碧希貂正在其中呼呼大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平送去見它太奶。
汪芷的情況已經不大好了。
陳平也不再磨嘰,將人放在乾燥溫暖的窩上,直奔主題。
當晚,汪芷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自己像一隻小船,在無儘的大海之中顛簸,風雨飄搖,本能主宰理智一次又一次。每次當她承受不住暴風雨時,總有個溫柔的聲音安慰自己。
不同於賀岩的爽朗嘹亮,那聲音不算高,卻十分令人安心。
汪芷迷迷糊糊,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到過,總覺得很熟悉、很安心。
天色蒙蒙亮,結束戰鬥的陳平穿上衣服,看著昏睡中的汪芷,從乾坤袋中摸出旱煙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兄弟的老婆要叫嫂,嫂子好不好,好好好好好。
潤是真潤,愁也是真愁。
賀岩當初就是看自己是個好人,才將汪芷托付給自己的。
這才多久?
哪怕這事並非是他本意,也著實讓陳平有些愧疚。
望著即將轉醒的汪芷,陳平當即將旱煙收了起來,和衣側躺在一側,閉眼假寐。
汪芷迷迷糊糊睜開眼,隻感覺頭痛欲裂,渾身像是被重新組裝了一遍,痛的不得了。
回想起昨晚的場景,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她隻迷迷糊糊記得似乎陳平來了,還喂了自己一枚破障丹。
之後那八十峰峰主下的藥,徹底發作,渾身燥熱難耐,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汪芷打量著四周,似乎是某種妖獸的洞穴,側身一看,一旁黑袍的陳平躺在一旁。
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俏臉微紅,不自然的彆開臉不去看他。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現在的心情確實莫名的好。
她跟文白清不同,文白清和盛廬兩口子當初根本就是交易,陳平是她第一個男人。
而汪芷跟賀岩之前是實打實的恩愛,自從離世之後,她那方麵的需求,便就此擱置了。
開過葷的都知道。
要麼不開葷,要麼一直葷。
她作為一個女人,也是有需求的。
隻不過從被禮義廉恥壓製著,一直無法得到釋放。
陳平這次,讓她壓抑許久的需求得到釋放。
況且陳平一直以來都對自己多有照顧,這事也並非是他所願。
想到這裡,汪芷倒也是接受良好。
修仙之人不拘小節,她雖傳統但也不至於迂腐。
況且當時那種情況,要是陳平不來,自己怕是真要落入那八十峰峰主之手。
一個是滿懷惡意蓄意報複,隨時可能要自己命的人,一個是對自己照顧有加的朋友,汪芷自然更傾向於後者。
聞到空氣中飄散的淡淡煙草味,汪芷目光瞥向背對著自己側躺著的陳平身上。
也並未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