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袍怪物,竟然也已經晉升到掌控者層次了?”蘇銘淵暗暗心驚。
雖然還未出手,但隻是無形間散播出來的氣息波動,蘇銘淵便知曉,這黑袍怪物,必然已經踏足掌控者層次無疑了。
即便隻是一元層次掌控者,可考慮到這黑袍怪物種種不可思議的手段,令蘇銘淵也不敢有半點輕視。
“天風,這劍一的實力手段,遠遠超出我等的想象,趕緊想辦法,我們一起從這該死的領域當中逃出去。”血衣館主一臉急切道。
“逃?”
天風館主則是瞥了血衣館主一眼,嗤笑道:“你堂堂一位二元層次掌控者,在一個四重天宇宙神手裡,連保命都做不到,還要我助你逃?”
“血衣,你還真是沒用。”
“你說什麼?”血衣館主不禁惱怒。
可天風館主卻懶得再多看他一眼,而是朝蘇銘淵看了過來,“劍一……我記得你第一次在魔元山展露頭角,還是在獸尊創造的萬獸宮吧?當時,你還僅僅隻是一個主宰。”
“誰曾想,短短不到兩百萬年歲月,你便已經達到如今這般地步了。”
“單論個人實力,現在的你,已經冠絕整個魔元山,與你相比,我們這些活了數十個衍紀的老家夥,還真是得自慚形穢了。”
聽到這話,就連待在隨身攜帶空間內的萬疆盟主與血刃界主,都不由露出羞愧之色。
當一個人太過耀眼的時候,跟他同一時間的很多天才、強者,根本不用刻意去比較,自然而然的他們就會感到自卑。
“天風!”
蘇銘淵神情卻異常冷漠,不會因為天風館主的一兩句吹捧,就影響到自己此刻的戰心,“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血衣,而是你麼?”
血衣館主雖然強大,但蘇銘淵現在反倒不僅是特彆在意了。
但眼前的天風館主……
親眼看到他與血衣一戰,還敢主動上前,走到他的麵前,如此坦然自若……
還有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擁有特殊手段的黑袍怪物……
也讓蘇銘淵漸漸明白,或許天風館主才是這次攪動魔元山風雲的那隻大手。
至於血衣館主,很可能,隻是天風館主手中的刀罷了。
“你倒是聰明。”天風館主一笑,也直接承認了,“不錯,從一開始,就是我引導著血衣,對一方方勢力下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對我而言,他不過是一件器具罷了。”
“器具?”
“天風,你說本座是你的器具?”
旁邊虛空的血衣館主,雙眸當中噴出怒火,轟隆隆~~~雖然剩下的神力不多,可血衣館主一怒,依舊凝聚著無比恐怖威勢朝天風館主籠罩而來。
“器具,就該有器具的覺悟。”
天風館主卻是冷冷瞥了血衣館主一眼,旋即一招手,“去吧,去享用你一直渴望得到的獵物吧。”
話音落下,便看到站在他旁邊的那黑袍怪物,忽然變得激動喜悅起來,這黑袍怪物身形閃爍下,便出現在血衣館主的身旁,隨後張開大嘴……
嗡~~~
一股恐怖的吞噬力量,當即就朝血衣館主籠罩而來,這股力量當中,還蘊含著一股莫名的規則之力。
“孽畜!”
“憑你,也妄圖吞噬本座?”
血衣館主驚怒,恐怖威能從他身軀上蔓延開來。
他已經達到二元層次,而這黑袍怪物,不過剛踏入一元層次沒多久,即便那種吞噬手段頗為了得,可還是不被血衣館主放在眼裡的。
然而,當那股恐怖吞噬力量蔓延而來的瞬間……
“怎麼可能?”血衣館主忽然愣住了。
他隻感覺自己一股無形的意誌,籠罩著自己。
這股意誌明明並不強大,可不知為何,麵對這股意誌,他卻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力。
就好像心靈奴役一般。
那些心靈奴仆,麵對他們的主人,根本興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哪怕要他們立即死去,都不會有任何遲疑。
但不同的是,血衣館主此刻依舊保持著自我意識,也保持著理智,他拚命想要掙紮、反抗,可在那股意誌麵前,一切都是徒勞。
那股意誌,似乎是淩駕於他自身意誌之上,有著對他自身更高的掌控。
“不可能!”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血衣館主口中發出歇斯底裡的嘶吼,可他自身卻沒有進行任何反抗,任由那股力量將自己吞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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