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有著一種超出年紀的乾脆利落。
“你走開。”十歲的薄靳修臉上生了一絲怒意。
那個時候,他早已經心如死灰。
雖然是十歲的年紀,但是作為家族繼承人的他早已經有了接近成年人的心智。
那個時候,他剛剛知道了家族最肮臟,最黑暗,最見不得光的秘密。
加上,薄婉華對他的迫害。
當時他之所以住院,是因為薄婉華親自將怕水並且不會遊泳的他推進了遊泳池。
他在泳池裡麵拚命的掙紮。
肺部的空氣也一點點的消失。
他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沉入水池的底部。
而薄婉華就站在水池邊上。
十歲的薄靳修在水底看著她,隔著湧動的池水,他依舊能夠看見她眼底的冷漠。
那個時候,薄靳修徹底的絕望了。
隻覺得死了也好。
但是最終,他被管家發現,從池底撈了出來。
撈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窒息了好幾分鐘。
老太太哭著將他送到醫院。
醒來之後,看著薄婉華就站在自己的病床旁邊。
他謊稱自己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醫生說可能是窒息帶來的暫時性失憶。
他沒有失憶,他全部都記得。
記得薄婉華是怎麼親手將他推入水池之中。
記得他在掙紮的時候,不停的喊著姐姐救我。
但是薄婉華冷漠的看著他,無動於衷。
記得他一點點沉入水底的那種絕望和無力。
更記得薄婉華看著他的時候那充滿恨意又嫌棄的眼神……
他畢竟才十歲。
突然就覺得活著沒有意思,也看不到希望。
他本來就不應該出生,他從出生就帶著肮臟和罪惡。
他的存在對於這個家族來說,就是原罪。
就是永遠都洗刷不掉的屈辱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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