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瑾濘灼灼的目光,幾人先是下意識回避,眼神閃爍不定,明顯有些心虛。
隨即看向彼此,心中驚疑不定。
這件事他們不是一直藏得很好嗎?怎麼會突然被發現了呢?
不過他們很快反應過來現在的瑾濘勢單力薄,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於是又紛紛理直氣壯起來。
“什麼撫恤金,我們見都沒見過!”
“就是!說我們拿的你有證據嗎?”
“你這孩子真是的,缺錢直說不行嗎?剛才那麼好一個賺錢的機會放在你麵前不要,現在來汙蔑我們貪了你的錢,早知道這樣,你跟白夫人說你願意嫁過去不就得了。”
他們昂首挺胸,一個接一個說的大義凜然,仿佛真的是被冤枉的一般。
“嗬,不見棺材不掉淚。”
瑾濘笑容越發深刻,抬手淡定地摸向角落的掃帚。
她本來也沒指望段家人能自己承認,這個世界,永遠是誰拳頭硬,誰說了算的。
她的“力大無窮”buff總算能派上用場了。
“小白,把眼睛閉上。”
“好——”
小白默默將眼睛捂起來。
血腥場麵,少兒不宜啊……
坐了一夜的火車,尚西建下了車又走了二裡地坐上牛車,在一個多小時的搖搖晃晃後,終於是到了白江村。
一身軍裝的他一下牛車就受到了村口老太太的注目禮。
一個身材魁梧的軍官突然出現在白江村,怎麼看都不尋常。
“哎喲,長官,您是來找人的?”
老太太們情報網強大,一邊攔下尚西建打聽,一邊悄悄去給村長報信。
沒幾分鐘,村長就著急忙慌地從田裡跑了過來,一打眼看見尚西建覺得十分眼熟。
“這位長官,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尚西建對他也有印象,整理了軍裝敬禮道“是,一年前就是我送段鈞烈士的骨灰回來的。”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村長立馬就想了起來。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那長官你這是來找雲妮兒和小池的了?”
昨天瑾濘才打了電話,今天人就到了,怕是接到電話就直接趕過來的。
尚西建點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神色有些著急。
“小雲給我打電話,我害怕出了什麼事,就趕緊請假過來了。”
看出他的急切,村長在前頭帶路,來到院子裡卻發現沒人在家。
“咦,不對啊,我記得她大伯母給她請了假沒去上工,這會子應該在家才是啊。”
不光是瑾濘沒在,連小池都不在。
他們這的動靜很快驚動了旁邊的喻家,喻大娘帶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裡玩,探頭出來看見他們一愣。
“村長,你咋來了?”
小池雖然年紀小,但記性很好,一下子就認出了尚西建。
“尚伯伯!”
他伸長胳膊朝尚西建撲過去。
“誒,小池!”尚西建一把將小池抱起來,滿臉慈愛。
“這位長官要找雲妮兒,你知道她去哪了不?”一旁的村長問道。
喻大神還有些懵。
“小雲,應該是上工去了吧。”
“什麼呀,她今天請假了沒去上工。”村長擺擺手,皺起眉頭,“這孩子,能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