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忿忿,怒上心頭。
用尖銳的聲音怒斥道“肯定是丁悅那死丫頭昨天晚上沒有關緊門窗,真是討債鬼!”
丁父穿好衣服,突然覺得今早家中格外安靜。
往常這個時候,丁悅應該已經做好早飯,收拾家務了才對。
怎麼到現在都沒聽到個動靜?
丁母很快也發現了這點。
“這死丫頭!”丁母怒火中燒,雙手叉腰仿佛終於為心中的不滿找到了發泄的出口。
“肯定是又在偷懶,看我不好好揍她一頓!”
她穿好鞋就怒氣衝衝地走到柴房,砰的一聲推開柴房的門。
“早飯不做雞不喂,全家隻有你一個閒人,還好意思在這裡睡懶覺!?”
半晌,床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丁母上去就一把掀開了被子,可看清床上人的樣子,瞬間讓她一愣。
丁悅躺在床上,麵色泛紅,眉頭緊皺,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發了高燒。
床單因為出汗而濕透,緊緊貼在她渾身傷痕的身上,顯得更加可怖。
反應過來的丁母嫌晦氣,啐了一口。
“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這個時候生病,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說罷也不管還在發燒的丁悅,轉身去廚房開始做飯。
吃完早飯丁家三人,該上工的上工,該上學的上學,沒有一個人意識到家裡還有一個病人需要照顧。
夫妻倆走在路上,正在討論從哪裡省錢下來用作給兒子打同學的賠款。
下一秒,從天而降的麻袋罩住了兩人的腦袋,讓他們瞬間失去所有視線陷入黑暗,身體被牢牢綁住,幾乎無法動彈,隻能感受到麻袋的粗糙與沉重。
“誰!是誰!?”
兩人驚疑不定,大聲叫出聲來。
回答他們隻有無儘的沉默以及接踵而來的暴打。
每當夫妻倆試圖掙紮時,麻袋內的剩餘空間就會變得更加逼仄。
瑾濘和喻瑋下手毫不留情,拳頭如同雨點般落下,讓他們疼的哭爹喊娘。
“疼!好疼!快住手!”
隨著打擊的不斷,麻袋內傳來持續的悶嗬,疼痛使他們幾乎失去意識。
打了十來分鐘,估摸著差不多了,瑾濘見好就收,將他們兩個綁在樹樁子上,帶著喻瑋悄無聲息的回到上工的隊伍裡麵。
兩人的失蹤很快就引起了同組人的注意。
“唉,這都到了上工的時間,丁家兩夫妻怎麼還沒來?”
“是呀,他們平時為了滿工分,可是從來不遲到不早退的。”
“或許是請假了,去問問村長?”
村長點名的時候也發現了這個異常,不來上工也不請假,是不準備把他這個村長放在眼裡了嗎?
他帶著兩個人準備去丁家看一看,可還沒走多遠,就見樹樁子上綁了兩個用麻袋蒙著頭的人。
“這是怎麼了?”
幾人連忙上去把人放下來。
掀開麻袋,果然看見了沒來上工的丁家夫妻倆。
見到來了救兵,兩夫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村長,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人,逮著我們兩個就是一頓打,你看看我們身上這些傷,全都是證據啊!”
雖然兩個人哭得很慘,但是村長詢問了半天,也沒從他們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畢竟他們被麻袋罩住了腦袋,瑾濘二人又從頭到尾沒有出聲,他們連凶手高矮胖瘦都不知道,自然不可能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