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心虛的時候。
普通會心虛,就連大師們,也有心虛。
或者,手握重兵的將軍,他也會心虛。
這一種心理狀態,是很正常的,因為宇宙是廣大的。
情感世界是非常豐富的。
你不可能摸透,每一個人的心理。
不可能掌握著,世界上每一個事物的規律,每一個動物的模樣,是不是?
打個比方說,《三國誌》上麵記載,曹操曾經寫了一本新書,取名為《孟德新書》。
剛好有一個客人,名叫張鬆,來他這裡吃飯。
他就把他這本書稿,拿給這個客人看。
張鬆瞟了一眼,就放在桌上說,“這是戰國時期的一個無名鼠輩寫的,有什麼新奇的!
你還拿給我看?
在我們老家,連小孩子都會講裡麵的內容……”
張鬆這樣一說。
曹操心裡暗暗發虛,因為那個時候,社會上的書,還是很多的。
但根本做不到,每一本都去看。
張鬆說的這番話,使他產生了一個疑問,“難道我寫的這本書,真的與戰國時,那個無名鼠輩的觀點相同?
這可不行,這樣傳出去,彆人可能會說我,是抄襲古人的賊……”
為了維護自己的好名聲,曹操就在張鬆走了之後,就把《孟德新書》燒了。
……
你說,這是不是一個悲劇呢?
還有,北宋時期的文壇領袖歐陽修,
他曾經當過,科舉考試的主考官。
他在審讀稿件的時候,看到了蘇東坡的文章。
他就對裡麵這一句話“皋陶曰‘殺之’三”,感覺很不理解。
他不知道,這句話出自哪本書。
在審稿完畢之後,他就把卷子打開一看,才知道這篇文章,是蘇軾寫的。
後來出榜後,他去問過蘇軾,“這件事,你是在哪本書上看的?
我看了很多書,我都不知道這件事的出處。”
蘇軾嗬嗬一笑說,“這件事,是我想當然耳。我的老師,是東漢時期的孔融,他也是喜歡隨便編些典故。”
歐陽修聽了之後,沒有罵他,反而讚揚他,
“你這個人,真會讀書,把書都讀活了。
幾十年後,你的文章,一定在我之上,你的名氣,也一定在我之上。”
……
30年代,有一個人叫沈尹默,他曾經是光緒年間的進士。
他和陳獨秀,也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