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一個普通員工,可有著30年的工齡,按說郭伯要當副局長或者調到彆的局獨當一麵都沒問題,可是自從郭伯聾了以後,他對生活陷入了抵觸思想,頹廢了好長一段時間。
由此可見,一場事故改變的不僅僅是心態,還有命運……
會議室,對峙繼續……
“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王冬梅冷冷的看了一眼王長銘,說道。
“你們喝茶打屁,我們就拚死拚活。”
呂鑫嘟囔著,滿臉都是不滿。
雖然李建設沒說話,看著他盯著王長銘,緊握的雙手知道,他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好了,好了。
一個個牢騷滿腹,像什麼樣子!”
張德一看氣氛不對,趕緊岔開了話題。
“全局檢討就不用了,可是站內檢討必須做,郭大剛帶路,我們去上下河水庫看看。”
張德知道,郭大剛此處無聲勝有聲。
這幫家夥豁出去的話,自己肯定會折在這裡,反正郭大剛是關誠的人,本來心就不在自己這裡,批評壓製一下,也就足夠了。
郭大剛一言未發,他冷眼看著張德和王長銘,大雨過去各項收尾工作基本結束,基本安全了、工作做完了,領導們全來了。
本來,領導們深入一線體察災情、慰問職工群眾,是一件非常正能量的事情,可是現在赤果果的諷刺意味,是那麼的明顯。
郭大剛每次忍耐不住的時候,腦海中就出現關誠的影子,還有他用心良苦的勸告:不要和張德爭一時得失,時間可以是最好的裁判,總有一個要出局,反正不是我們,等待就好。
做了一個深呼吸,郭大剛平複了心態,“張副局長,王站長,這邊請,範濤開車帶路,其他人留守。”
看著郭大剛的表現,張德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不過…他的表情是一閃而逝,這不像是郭大剛的性格作風,他是個喜形於色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張德暗自小心起來。
身旁的王長銘倒沒有這個覺悟,他以為是張德用副局長的身份,直接壓製住了郭大剛,站長就是站長怎麼能和局長對抗,王長銘非常聰明,不要和領導對著乾,要和領導打成一片。
想到自己被張德看中,王長銘甚至還有些兒得意洋洋,昂著頭走過了郭大剛。
在王長銘身後,王冬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呂鑫做了一個腳踹的動作,郭伯做了一個走人的手勢,李建設盯著王長銘的後背,眼睛怒火滔天,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看得出來…王長銘這貨賊招人煩,簡直就是張德的狗腿子,這河沿鄉水利站的全體成員,有一個算一個,確實是不待見這個隻會見風使舵、溜須拍馬的慫貨。
範濤開著車,郭大剛坐上了副駕駛,桑塔納在前麵開路,張德的帕薩特由王長銘開著,直接跟著桑塔納,駛出了水利站。
雖然新換購車的名額,已經給了河沿鄉水利站,可是車輛還沒有進購回來,眾人也隻能翹首以盼。
張德的目光,離開時深深看了一眼臨城水利局河沿鄉水利站的那個牌子,牌子上的漆麵掉的都差不多了,早就應該換個新的了。
張德摸了摸他地中海的頭頂,他在想:郭大剛為什麼不更換個牌子,再把生鏽的大門刷刷漆,將門口收拾得乾乾淨淨,體體麵麵。
這內裡的工作要做,表麵工程不是也得做嗎?最起碼形象得兼顧一下,讓人感覺到舒適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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