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貪官汙吏。”
“你你敢殺我?我可是”祁同偉嚇得臉色蒼白,聲音顫抖。
“砰!”的一聲槍響,祁同偉的話戛然而止,他的眉心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和腦漿噴湧而出,濺了鐘小艾一身。
“鐘小艾,省檢察院反貪局一枝花,怎麼就落到這步田地了?”李浩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輕輕抿了一口。
鐘小艾苦笑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辛辣的液體順著她的喉嚨滑落,仿佛要帶走她所有的悲傷。
“還能怎麼樣?祁同偉現在是公安廳廳長,一手遮天,我們反貪局想要動他,難如登天。”
“那侯亮平呢?就眼睜睜看著你被欺負?”李浩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提到侯亮平,鐘小艾的眼神更加黯淡了。“亮平他他被調到邊遠的岩台市當紀委書記了,鞭長莫及啊。”
李浩輕笑一聲,沒有說話。他知道,侯亮平的調離,不過是祁同偉為了自保而使出的手段罷了。
“李浩,你這次回來,是為了”鐘小艾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當然是來辦事的。”李浩放下酒杯,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不過,看到老朋友受委屈,我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
“你想乾什麼?”鐘小艾心中一緊,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
“彆擔心,我隻是想幫幫你這個老朋友而已。”李浩站起身,走到鐘小艾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祁同偉的末日,不遠了。”
說完,李浩轉身離去,隻留下鐘小艾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吧台前,心中五味雜陳。
第二天,漢東省委書記沙瑞金的辦公桌上,出現了一份匿名舉報信。
舉報信的內容,正是關於祁同偉的種種違法犯罪行為,包括貪汙受賄、濫用職權、包庇黑惡勢力等等,證據確鑿,觸目驚心。
沙瑞金看完舉報信後,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知道,這份舉報信的出現,絕非偶然。
他立刻召集省紀委書記田國富,以及省公安廳廳長祁同偉,召開緊急會議。
會議室裡,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這份舉報信,你們怎麼看?”沙瑞金將舉報信扔在桌上,冷冷地問道。
田國富看了一眼祁同偉,低頭不語。他知道,這件事牽扯太大,稍有不慎,就會引發一場真摯地震。
祁同偉卻是一臉鎮定,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拿起舉報信,漫不經心地翻看了一遍,然後冷笑一聲。
“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沙書記,您可千萬不要被這種拙劣的伎倆給蒙蔽了!”
“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沙瑞金猛地一拍桌子,怒視著祁同偉,“你真當我不知道你這些年都乾了些什麼嗎?!”
祁同偉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和沙瑞金撕破臉的時候。
“沙書記,我再說一遍,這些都是誣告!我行的端坐得正,不怕任何調查!”祁同偉強作鎮定地說道。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讓省紀委對你進行立案調查!”沙瑞金冷冷地說道,“希望你到時候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祁同偉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遇到麻煩了。
李浩坐在酒店房間裡,看著電視上關於祁同偉被立案調查的新聞報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祁同偉,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鐘小艾,你應該叫我一聲李總。”李浩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冰冷的光芒,“或者,你希望我叫你一聲,沙太太?”
鐘小艾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一僵,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她咬著嘴唇,沒有說話,隻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怎麼,被我說中了?”李浩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怎麼,高傲的鐘大局長,也學會委曲求全了?”
“你彆胡說!”鐘小艾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和沙瑞金之間,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李浩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將酒杯重重地放在吧台上,“祁同偉出事之後,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是誰把證據遞到了沙瑞金的手上?又是誰,在沙瑞金耳邊吹風,讓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扳倒祁同偉?”
“我”鐘小艾張了張嘴,卻無力反駁。
“你真以為沙瑞金是什麼好東西?”李浩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他不過是一個偽君子!為了往上爬,他可以犧牲任何人,包括你!”
“夠了!”鐘小艾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想要離開。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李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迫使她跌坐在自己身邊,“怎麼,你現在是想通了,要和我合作了嗎?”
鐘小艾用力掙紮了幾下,卻無法掙脫李浩的鉗製。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