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飛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像是鬥氣似的自己吃了起來。
“哎,算了,反正也吃不死人。”
見此韓玉也不好再打擊她,硬撐著吃了半碗飯和一點野菜。
“飛燕,我是否方便問你姓什麼?”
吃完飯後飛燕忙活起來,她顯然也沒做過家務,動作十分笨拙,而且還有強迫症。
比如茶杯的擺放,必須要極為整齊,連之間的間距她都要仔細查看。
讓韓玉發現了這位女俠竟然也有可愛的一麵,忍不住問了句。
可換來的依舊是個白眼。
韓玉不慣著,也翻了個白眼,繼而眼珠子一轉嘿嘿笑道。
“既然你這麼不喜歡說話,乾脆以後我就叫你啞巴算了,行吧啞巴。”
“你敢!”
聽到這一稱呼飛燕頓時對韓玉怒目而視。
迎著她的目光,韓玉冷冷笑道。
“我為什麼不敢?起初你劫富濟貧,韓某還有些佩服你的為人,所以才出手相救並且將你留在身邊養傷。
卻沒想到你竟然是個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女人,這也就罷了,還恩將仇報,不辨是非,我叫你啞巴有何不可?”
“你說誰恩將仇報是非不分?”
飛燕怒極,下意識的就一掌往韓玉這拍來,可她如今身上有傷,身上大穴被封,比之普通女子也有所不如,哪裡是韓玉這大男人的對手。
玉手直接被韓玉握住。
“哼,韓某何錯之有?我且問你,韓某是否將你從官兵手中救出?又是否帶你去看大夫療傷?為何每次與你說話你都不予理睬?
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難道這不是恩將仇報,是非不分嗎?”
麵對韓玉的一通質問,飛燕抿著嘴想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說,眼圈竟是有些泛紅,聲音有些沙啞的道。
“我沒有。”
“沒有?那你為何姓什麼都不願告訴我?若是我要加害於你,用得著這麼麻煩?”
韓玉鬆開手接著追問。
“我姓黃。”
“黃飛燕?對嘛,大家都是朋友,沒有必要這麼生份。”
韓玉見她服軟,語氣好了不少,臉上還露出了笑容。
不等韓玉再張口問,黃飛燕就將他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好了,其他的不要再問,我也不會說,這條命是你救的,飛燕不會忘。
但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等我做完如果還活著,到時會過來找你將這條命還給你。”
這是二人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對話,講完她轉過身不再理會韓玉,回到了自己房間。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韓玉很想說。
“喂,我不是這個意思啊,隻是想讓你彆這麼自閉,和我正常交流而已,怎麼還扯到還命上麵去了。”
這話他當然沒說出來,但是韓玉可以確定了一件事。
黃飛燕現在滿心隻有她說的那件大事,甚至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以至於性格都有些扭曲。
大白話來說,就是抑鬱症加偏執狂,得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一夜無話,第二日,韓玉起了個大早,剛到大廳發現桌上已經有一碗小米粥,一碟野菜和一個餅。
光線暗了一下,一抬頭是黃飛燕進來了,她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雖未施粉黛卻貌美天成。
有趣的是鼻子那還有些黑,像是鍋底的顏色。
“這些,是你自己做的?”
韓玉十分詫異的問了句,怎麼可能?那昨晚她做的又是什麼?
“是我找村中何嫂子幫忙做的,我已經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