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路途遙遠,不知會遇到什麼事情,多一個人就多一分麻煩。
“好吧,那元正先去,等回去告訴我爹一聲,到時就去找你。”
馬恩福沒有強求,他原本就是隨口一問而已。
在安平縣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就繼續趕路了。
古代不像現代有各種燈紅酒綠的城市,因為生產力等各種因素,建造一座城池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
所以一個縣基本也就一個城池,它幾乎是一個縣的經濟文化中心。
城池之外,會有一些集鎮,有些類似於如今的大集,那裡同樣頗為熱鬨,和縣城的區彆就在於比較鬆散,但也是人口聚集之地。
再往外就是各種村子了,這些村子一樣居住著大量人口。
此行前往豐南,需要通過貢西,淝陽,牧州三省,貢西便是武朝的南北交際之地,中間有座巨大的鳳雲山脈。
韓玉他們此時正行走在官道上,有趣的是又見到了那茶館,上回他和老黃就是在此歇腳,而後碰到了那夥劫走隋鎮農的金花逆賊。
韓玉讓丁衝將馬車停下,三人去喝了點茶水,吃了一些簡單的飯食。
“韓夫子,天快要黑了,我們快些吃也好儘快趕到明台。”
……
就在此時,距離他們尚有一兩千裡的牧州,南河大水剛剛結束沒有多久,另外一場災難又突然間降臨,它便是“瘟疫。”
短短兩三天時間,已經有四縣同時出現了感染者,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便是上吐下瀉,高燒不退。
患病和死亡人數正在飛速增長。
“大人,情況不容樂觀呐,要儘快稟明朝廷才行。”
牧州左布政使曹禮,滿臉凝重之色的和巡撫程朗彙報情況。
他們都是牧州官場地震後來到牧州的,才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眼下牧州局勢剛剛穩定沒多久,卻突然爆發了瘟疫,對他們而言將是個很大挑戰。
楊巡等人的前車之鑒曆曆在目,如果再隱瞞不報引發更大災情,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程朗原是都察院左副都禦史,同時也是牧州案的秘密欽差,事後李存世直接將他擢為牧州巡撫。
“如今田保慶造反,豐南岌岌可危,牧州卻偏在此時出現瘟疫,難道曹大人不覺的事有蹊蹺嗎?”
程朗為人剛正不阿,自從上任牧州巡撫以來,他很好的貫徹了朝廷下達的賑災八策。
同時也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效果,自古大災之後往往伴隨著瘟疫。
但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為什麼當時沒有爆發瘟疫,偏偏在田保慶造反的時候出現了?
而且這瘟疫來的非常猛烈,直接從一個村一個村集中爆發,繼而火速蔓延。
“撫台大人的意思是?”
曹禮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程朗。
“本官懷疑,可能和田保慶有關。”
“不可能,大人,人為怎麼可能控製瘟疫?”
程朗眼睛微微一眯。
“為何不可能?本官記得,天元四年時我武朝和南蠻的星羅發生過一些摩擦,當時他們就給我軍下毒,而且這種毒傳播速度極快。
造成許多人腹痛難忍,甚至活活疼死。”
程朗所說之事都是有真實記載的。
曹禮瞬間無言可對,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