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但凡起疫,便代表要死很多人。
韓玉聞言神色大驚。
“什麼?瘟疫?”
“是的韓夫子,楚河我們不能再進去了,我認為應當立刻掉頭返回。”
瘟疫可不管你什麼人,若是韓玉也被染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好端端的怎麼會爆發瘟疫?”
韓玉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直覺告訴他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他們說是從牧州傳過來的,定是幾個月前的牧州大水導致。”
自古天災之後起疫不在少數,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古代對於瘟疫沒有什麼太好的應對辦法,尤其普通百姓,基本都是靠著硬扛,然後等瘟疫自己消失,鮮少有能找到治療方法的。
“不對,牧州大水已經過去幾個月時間,善後工作都已經結束了,而且即便是爆發瘟疫,也應該早就爆發才是。
怎麼會現在才來,偏偏朝廷這時候要對林州動兵,這一定是個精心策劃的陰謀。”
丁衝臉色焦急的說道。
“韓夫子,不管什麼原因,我們要馬上返回楓林府,看來這個瘟疫還沒傳到楓林府去,那裡是安全的。”
“好,先回去再說。”
韓玉也不敢以身犯險,明知前方有瘟疫風險還強行進去,純粹是腦子有問題。
和他們一樣情況的,還有那些準備去豐南省看熱鬨的人,一聽有瘟疫爆發,個個都嚇的麵如土色,立刻往回趕。
與此同時,朝廷也在今天一天,收到了五封從南方各省州發來的加急公文。
甚至說的事情都一樣,在他們各自境內,出現了大量感染瘟疫的病人,而且人數還在迅速上漲當中。
“誰能告訴朕,到底是怎麼回事?無端端的為何各地瘟疫四起?”
承天殿中,李存世目光冷冷的看著下方眾臣,張口質問。
沒有一人敢抬頭與之對視,這種情形之下若是說錯了話,觸怒龍顏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陛下,此次瘟疫是從牧州而起,公文中說應該和數月前的南河大水有關,當地官員縱容懶惰,導致大量百姓暴屍荒野無人收拾。
屍體腐爛後滋生瘟疫,自古先例不在少數。”
說話之人是梁川,他完全是站在一個正常的角度來說,立刻得到了不少大臣的附和。
“哼!梁愛卿,牧州大水已經過去數月,如若真有瘟疫在就該爆發,而且公文中說,自查到開始,到如今的四處蔓延隻過去了幾天。
難道你們當真認為是自然所生?”
其實眾臣都能猜到,十有八九和田保慶有關,可這話不能說,這是一個政治問題。
此時武朝大軍已經集合完畢,不日將對林州正式發起攻擊,自始至終李存世都信心十足。
如果他們說了,豈不是在說李存世戰前準備的不夠,連田保慶這麼重要的手段都沒掌握,以至於釀此災禍,連累無辜百姓。
即便李存世容人之量再大,心中也會有疙瘩的。
“罷了,朕知道卿等心裡都清楚,此次瘟疫來的蹊蹺,定然是那田保慶所為,數十年前在和星羅交戰時,便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李存世歎了口氣,隻能自己把此話說了出來。
“此事是朕的過失,早應該想到他有這一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