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出現在此,極大可能會被認出來。
“啟稟大人,人已經帶到,他是丁衝,他是童歡。”
隋鎮農聞言,和另外兩人停下動作,目光看向了他們,他嘴角一勾忽然大手一揮。
“動手,殺了他們!”
話音一落,便有五個守衛持刀而上,丁衝和童歡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立刻起身反擊。
這五人的身手雖然不俗,但較他們而言還有些差距,即便手持武器,也沒占到什麼便宜。
“你們什麼意思?為何對我兄弟二人痛下殺手?”
交手時丁衝發現,這幾人看似攻勢凶猛,但並沒有直奔他們要害,很顯然不是真要取他們性命。
立刻猜到,極有可能是隋鎮農對他們的試探,為防止童歡露餡,大聲開口質問。
“好了,可以停下了。”
隋鎮農手一抬,這場打鬥應聲而停。
他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冷笑的看著他們。
“就在昨日,本大人剛剛發現了幾個豐南都司之人,他們都是和你們同一批進來的人,試圖蒙混過關。
可是做夢都沒想到,是本大人坐鎮在此,現在已經全部被殺。”
說完,他對一個護衛打了個眼色。
片刻之後,八個鮮血淋漓的頭顱滾到了丁衝他們腳下,正是他們這一小隊的其餘人。
看到這一幕童歡神色頓時一變,眼睛瞬間通紅,丁衝的臉色同樣難看至極。
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隋鎮農顯然是懷疑他們一夥的,隻是目前沒什麼證據而已。
由此可見,當初丁衝的決定有多麼正確,否則要是讓金花教任何一個人,看到他們一起同行,現在也是必死無疑了。
“大人,恕我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兄弟二人可不是都司的。”
在他們說話時,隋鎮農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他們,聞言冷冷一笑。
“哦?那你們說說,這身武藝從何而來?並且還都識文斷字,尤其是你,一口北方口音。
明知朝廷即將和林州開戰,而且南方瘟疫肆虐的情況下,為何要過來,尤其是進入了樂陽,來到了魚子山?”
雖然隋鎮農對他們一番盤問,但丁衝反而冷靜了下來。
很顯然,他對自己二人隻是有所懷疑,而且將他們視為了人才,否則乾嘛廢話那麼多,沒有價值的人直接殺了就是。
“大人果然好眼力,不錯,在下正是北方人士,但我這位兄弟原本就是牧州之人。
實不相瞞,我二人原先都是官府的捕快。”
“哦?有意思,朝廷的捕快,為何又到我這來了?”
隋鎮農聽到這話突然一笑,目光瞬間看向丁衝,變的冷冽起來。
丁衝深歎一口氣。
“一年多前,我兄弟二人奉命去追捕幾個窮凶極惡的要犯,就是那臭名昭著的鳳山四惡。
當時我們弟兄死了許多,那狗縣令為了逃避朝廷追責,竟是誣陷我二人與那四惡事同謀,將一切罪過推在了我們身上。
我兄弟二人不得已之下,隻得離開鳳山,之後浪跡江湖,不久前聽說牧州瘟疫爆發的厲害。
我這兄弟牽掛家中老娘,我便與他一同回了牧州,可為時已晚。
老娘已經感染瘟疫而死,聽說魚子山有神水能救感染瘟疫之人,就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