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上方的守城兵卒,見到這一幕臉色都有些蒼白。
就在這時,豐南北城門緩緩打開,也有一位身穿甲胄的將軍騎馬而出,身後跟著上千兵卒。
同時,還有大量士兵來到城牆上,同樣擂鼓陣陣,雙方劍拔弩張。
“呔!張思賊將,安敢血口噴人?
當今,外有四夷群起,內有瘟疫肆虐大武,加之不久之前的南河大水,這些都是上蒼對李武皇朝的懲罰。
我大慶承天上恩,代天狩牧天下,爾等武朝賊將不思悔改,意圖顛覆日月,還敢在此狂吠?雷某豈能饒你?”
說話之人手持雙錘,身體壯碩無比,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聲音也是非常洪亮。
“放肆!爾等叛賊,為了爾等一己私心,竟是私造瘟疫之毒坑害無數百姓,罪不容誅,報上名來,本將刀下不斬無名鼠輩!”
張思猛的拔出大刀,指向對方。
“哈哈,吾乃大慶飛鷹大軍帳下,第三師將軍雷萬軍是也,汝這張臉袋望之甚是讓人厭惡,待雷某將之砸碎再說,駕!”
見他手持雙錘衝來,張思也是雙腿一夾。
“駕!”
雙方相隔也就幾百米而已,很快就衝擊到了一起,雷萬軍一看便屬於那種天生神力的人。
這雙大錘任何一個的重量,估計不下七八十斤,高高舉起左手,狠狠的朝著張思腦袋而去。
張思靠著一手祖傳刀法,在前胡時便已經落草為寇,占山為王,是非常有名的匪首。
後來被李存世收入麾下後,跟隨他南征北戰,武藝和經驗都遠不是雷萬軍可比。
像雷萬軍這樣的人,在軍中的確是猛人一個,很多將領都喜歡這樣的。
張思戎馬半生,與這樣的敵人對戰過不止一個,深知絕不能和他硬碰硬比拚氣力,否則就是找死的行為。
故而見此他絲毫不慌,立刻猛的一拉韁繩,讓馬兒強行變了個方向。
雷萬軍見此,又一錘朝著他橫掃而去。
張思立刻躍下馬,到馬的另外一側躲過這一擊,同時單手持韁繩雙足在地上一點,又飛速的回到馬上。
這片刻的功夫,已經繞到了雷萬軍身後,身體頓時一個後仰,狠狠的朝著雷萬軍後麵劈了一刀。
即便是身穿甲胄,但雷萬軍背後,還是被劃開一個巨大傷口,鮮血直流。
“張將軍威武!”
武朝大軍見此紛紛興奮的高聲大呼,戰鼓敲的更加急促。
反觀慶國這邊,許多兵卒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對勁。
“兀那賊子,可敢下馬來戰?”
雷萬軍因為身材太高大,馬上功夫實在是不如張思。
但背後中了一刀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反倒是徹底激發了他心底的凶性。
聽到他這話,張思隻是冷冷一笑,他們現在可不是在切磋,而是生死對戰。
憑什麼要和他下馬而戰,依靠騎馬優勢,自己耗都能將這人耗死。
不多時,雷萬軍身上已經多了好幾處刀傷,渾身都是血。
看著嚇人,實則都是些皮外傷,他並沒收到重創。
可是對他而言,被人如此戲耍又豈能容忍,怒吼的大叫一聲,整個人就如癲狂了一樣。
這一次麵對張思的戰馬,他沒有選擇退讓,竟然舉起大錘迎了上去。
見到這一幕,許多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這人腦子是不是被打壞了。
就連張思也愣了下,但很快他就神色一變,雷萬軍突然仰天倒了下去,雙膝跪在地上,借助這股力道滑到了戰馬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