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渡走後,韓玉又看向丁衝和劉丈。
“你們二人,將平國公蔡典的具體情況告訴我,越詳細越好。”
韓玉此前從王亮口中得知了一件事,就是吳河與蔡典關係莫逆。
蔡典如今的封地在河東,和豐州比鄰,再往南邊就是南蠻了。
河東地緣十分重要,相較於豐州的富庶程度雖然遠遠不如。
但是那裡民風彪悍,並且和南蠻有諸多貿易往來,情況較為複雜。
倘若這吳化及當真有什麼大問題,除了方家之外。
這位平國公,可能也會有些關係。
丁衝和劉丈雖不知韓玉為何有此一問,還是將蔡典的具體情況說了出來。
武朝十大國公,蔡典排名最末,也是最不為人熟知的一位。
甚至當初他被封為國公的時候,有許多大臣站出來反對。
說不論功勞還是才學,他都沒有資格。
最後是李存世和徐常力排眾議,才定下來的。
不管怎麼說,如果沒有他當初變賣全部家資。
為李存世籌集那五萬兩白銀,李存世就拉不起最初的隊伍。
也不會有後來的逐漸做大,甚至定鼎天下。
這份資曆,放眼整個武朝也沒有任何人能比的上。
根據丁衝和劉丈二人所說,蔡典的女兒,如今是宮裡的一位貴妃。
並且其兩個兒子,長子蔡樂在軍中任職,隨同葉天長一起常年駐守邊關。
如今是金林衛的先鋒將軍,正四品。
此子蔡元,如今是翰林院編修,雖然隻是正七品。
但翰林院不同於其他地方,大概相當於如今的國務院辦公廳。
舉個例子,能在這裡麵工作的處級乾部,是普通的處級乾部能比的嗎?
所以,李存世對他們一家也是仁至義儘了。
“你說那蔡樂,是金林衛的先鋒將軍,隨葉大帥一同鎮守邊關?”
聽到這話,韓玉腦海中忽然冒出,葉天長發病的事情。
此前他一直認為可能是腦梗,可眼下這個觀念有些動搖了。
“沒錯,蔡將軍英勇善戰,對朝廷忠心不二。”
丁衝毫不猶豫的說道。
韓玉沒有說什麼。
忠不忠心,靠眼睛是看不出來的。
人心是會變的,十多年過去,有些事情可真說不好。
但是,從韓玉主觀的態度出發,他希望蔡典當真如他們所說,對武朝和皇帝忠心耿耿。
“大人,您是否懷疑平國公和吳化及之間,有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丁衝思索再三後,還是張口問了出來。
這二人雖然是從龍衛,但這段時間來跟著自己東奔西跑。
為自己做事時也儘心儘力,所以韓玉也就沒有瞞著他們。
“沒錯,我的確是有這種懷疑,當然,也隻是個猜想而已。”
“大人,平國公身沐皇恩浩蕩,應該不會做出這些事。”
“希望如此吧。”
與此同時,吳河的府上。
身為和天府的知府,他家的府邸也是非常豪華,並且少有人知道。
在他的書房之內,還有一個密室。
此刻,吳河還有吳化及,正在密室當中,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個身穿黑袍之人。
臉上戴著一個醜陋的金屬麵具,完全不知長什麼樣子。
“哼!你們到底是如何做事的?現在被韓玉盯上,如何是好?”
吳化及目光滿是怒火的盯著黑袍人,語氣充滿了憤怒。
“韓玉此人非同小可,那田保慶也不過短短數數月時間,就在其手中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