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存世也抬起了頭,一雙眼睛已經通紅,死死的看著韓玉。
“元正,你可知道蔡典和朕的關係?”
此言的意思很明顯,若是韓玉故意撒謊。
哪怕再如何聖恩獨寵,李存世也不會放過自己。
“臣聽丁衝他們說過,平國公在陛下剛剛起義時,對您起到了極大幫助。
與陛下關係莫逆,可比兄弟。”
麵對李存世的目光,韓玉絲毫沒有避讓。
他隻是在說一個事實,沒有什麼好怕的。
“是啊,當初若是沒有子故傾囊相助,朕就不會有第一支秦王軍。
故而,就算子故武藝才學平平,朕一直記著此大恩,武朝建立後。
更是力排眾議,封了他平國公,以感謝他當年之恩。
子故怎可能做出這種事?朕不相信,他會聯合方家,甚至勾連胡人害我,害我武朝。”
李存世是個感性的人,說著,他的眼睛都有些微微濕潤。
他可以允許田保慶背叛造反,但絕不能是蔡典。
“陛下,這些也隻是臣的推測而已,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平國公扶持起來了吳化及叔侄,和方家來往密切。
至於陛下所說的情況,臣完全能理解。
不過人心隔肚皮,誰又能保證一顆心永遠不變,平國公怎麼想的,隻有他自己知道。”
韓玉沒見過蔡典此人,所以不太好多做評價。
李存世深吸了一口氣,瞬間似乎都憔悴了一些。
“元正,你既是如此說,想來對自己的話是有信心的。
應該也已經想好,接下來要怎麼做了吧。”
徐常在一旁提醒道。
“元正,有話但說無妨,但是出了上書房,絕不可讓第四人知道。”
韓玉認真的點了點頭。
“閣老大人放心,陛下,那玉成山的元塵老道並沒有死。
而是被臣用計救了下來,眼下就在楓林府,臣已下令讓知府王秋風看管。
他也不知對方身份,另外臣安排了王亮為豐南知府。
留下密信一封,讓他時刻注意豐州的動向,尤其是與方家和吳家叔侄有關的。
除此之外,吳化及和吳河都和臣提過,希望可以將吳河掉入京城。
臣認為,這應該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想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那吳河是個草包,很容易對付,臣以為,不如將計就計,就將他掉入京城。
然後派人暗中調查監視,如此一定會有所收獲。
其次,令飛國公秘密調查此事。
若是可以的話,臣想去見一見葉元帥,或許從他口中,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這些早在來的路上,韓玉都已經思考好了。
“好,元正,此事你辦的很妥當,不過那道士放在楓林府朕不放心。
朕要即刻令人將他押往京城審訊,你還有什麼其他想法,都說出來。”
李存世畢竟是皇帝,或許有些多愁善感。
但他更加清楚,個人情感和江山社稷比起來,哪個更加重要。
如果真如韓玉所說,蔡典已經和方家,胡奴勾連在一起,意圖造反。
就算是親兄弟,李存世也絕不會有絲毫留手,必定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