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達完全不相信這話,冷哼一聲笑道。
“你倒是想的簡單,時某從不信什麼巧合,如果僅此而已的話,他怎會提前派人去虎林衛調兵?
並且,倘若他當時透露自己的身份,還有誰敢將他抓入牢中?隻有一種解釋,一切都是他提前策劃好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本使還是認為就是湊巧,韓玉雖然厲害,但也不是無所不知之人,他不可能提前發現我們的計劃。
至於調兵,這要問問那死去的辛中了,早就讓他收斂一些,偏偏不聽,我們讓他創立正義會,本意是方便做事,聚攏一些人才。
可你看看,那裡麵都是些什麼人,儘是寫雞鳴狗盜之輩,禍害百姓一個比一個厲害。
韓玉一向以愛民標榜自己,他得知這些事情後,又豈能袖手旁觀?所以才繞過縣衙去調兵,一切都是歪打正著。”
聽到這的時達更加不悅了。
“你此言什麼意思?難道要把所有過錯,都推到一個死人身上?”
雖然他不會因為辛中的死,而有一丁點的難過。
可辛中畢竟是他選擇的人,對方在鳴鳳縣的所作所為,都是他默許的,也一直是他們兩人單線來往。
對方如此貶低辛中,未免沒有敲打和嘲弄自己的意思。
黑衣鬼使擺了擺手。
“好了伯爺,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用了,我們必須要想好之後要怎麼做,最好最壞的打算。
先是邊富那的玉璽丟了,現在辛中又被抄了家,可謂是事事不順。
若是韓玉沒有見到那些東西還好,事情就還有回轉餘地,如果東西落入他手,那才是真正的糟糕。”
時達也明白其中的凶險性。
“你們準備怎麼做,提前動手嗎?彆忘了他身邊可是有不少高手,你們隻有一次動手的機會。
一旦失敗,必會承受他還有李存世的滔天怒火。”
“按照計劃,隻要他踏入河東境內,就是必死無疑,在外麵那動手的話的確沒有十分把握。
一切的前提,還是要看他到底知道什麼,按照速度,他今日就可以抵達水天府,楚陽和他關係素來不錯。
上次韓玉南下時,就在水天府停留過一些時間,當初還觀看了舞獅大賽和詩會表演,隻可惜此人不能為我們所用,否則事情就好辦多了。”
時達雖然年齡不大,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但為人做事卻極為果斷老道。
聽到這些笑了兩聲。
“楚陽就是下一任的戶部尚書,無比忠心於李存世,我勸你們最好想清楚,在水天府動手萬一失敗,那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時達的地位和黑衣鬼使是相當的,隻不過他們所做的事情不同而已。
接二連三的被時達嘲諷,對方也有些生氣,用力的一甩袖袍。
“這些事就無需伯爺操心了,你還是儘快將自己的屁股擦乾淨吧。”
丟完一句話轉身離開。
另一邊,韓玉他們在經過幾個時辰的甘露後,也在下午三點左右抵達了淝陽。
巡撫楚陽也已經提前知道了這事,按照時間推算,已經率領著一眾大人在半個時辰前就到了了城門口。
韓玉見此隻能從馬車上下來,笑嗬嗬的過去打招呼。
就在這時,敲鑼打鼓的聲音也應聲而起,奪得第一屆獅王大賽的姚氏獅班,正在賣力的用自己的表演歡迎韓玉。